计比什么劝说似乎都更有效。

    他把人送到楼下，正准备离开，想起方华春天天对他念叨，要体贴，要殷勤，想了想，还是跟着向梓楠一起下了车，送她上楼。

    出电梯的时候，两个小孩儿笑闹着冲了进来，程清颐眼疾手快拉了向梓楠一把，两个孩都撞到了程清颐身上，这还不算，手里举着的冰淇淋“啪”地全粘在他裤上。

    程清颐脸色一下就黑了，盯着裤腿上那两坨粘乎乎的东西，嫌弃得不行。

    那两熊孩见闯了祸，“哇”地一声哭开了，也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心疼冰淇淋没了。

    又没个大人在身边，两人总不好跟个孩计较。向梓楠忍着笑，说：“要不你在我这里洗个澡，叫人给你送衣服过来。”

    程清颐看了看湿嗒嗒还在往下滴奶油的裤，脸色僵了一僵，点了点头，打电话让曲航给他送衣服过来。

    向梓楠的房程清颐以前来过一次，见里面空荡荡的，让人送了一整套家俱过来，现在总算把房填满了。

    家里收拾得很干净温馨，玄关处摆了一盆富贵竹，养得很好，郁郁青青的。

    向梓楠从鞋柜里拿出两双拖鞋，自己换了一双，一双递给程清颐。

    “要喝点什么？”她打开冰箱，发现只有瓶装水了，拿了一瓶出来，放到茶几上，就去浴室给程清颐放洗澡水。

    程清颐换了鞋，将鞋放进鞋柜，四下打量了屋，眼里闪过一丝满意。

    “水放好了，去洗吧。”向梓楠出来，给他拿了新毛巾，让他去洗澡。

    不一会儿，程清颐洗完了，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出来，低垂着眼眸，表情平静了不少。

    “你怎么不把头发擦干？”向梓楠皱着眉头，将他一把推到椅上，接到他手里的毛巾，给他擦起头发来。

    温暖的灯光将两人的影拉长，一高一矮两道斜影，以无比缠绵的姿态投在水蓝色的落地窗帘上。

    窗外繁星满天，高大的玉兰树下，静静地停着一辆黑色小汽车，仿佛幽灵一般与夜色溶为一体。

    汽车的主人戴着大大的眼镜，只露出嫣红的唇和尖尖的下巴。她死死地盯着朝南唯一亮灯的那层住户，搁在方向盘上的一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因为握得用力，指甲都嵌进皮肉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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