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满心房,说道:“不都说生了娃子月事就不疼了嘛,等咱有了娃子就好了。”
听她主动说起孩子的事儿,这女人都没害羞,反倒是朱子涵害了个羞,脸颊飞上两朵红霞。害怕周旁的人听到,他便小声说:“既然要来月事,自然是没有怀上,不知道啥时候能让你怀上,助你早早摆脱了月事疼痛之苦。”
梅荣华坏坏一笑,说道:“怀不怀的上,还不是看你的。”
事实上,这个时代,如果女人怀不上孕,从来都是怪女人,所以才有“不下蛋的老母鸡”,有“不下好蛋的老母鸡”,从来没人听说过“不会下蛋的老公鸡”之说,因为公鸡本身就不下蛋。可梅荣华不这么想啊,他觉得衡量男人应该从会不会打鸣来说,会打鸣的公鸡和不会打鸣的攻击,这才区分男人身体是否有隐疾的标准。
朱子涵没有接着这个话题,而是安心驾着车,看着这人来人往,心里头却极为踏实,不管旁人怎么浮云一般飘过,风一样吹过便远去,他身边坐着的这个女人,是会陪伴一世的那个,所以他安然自若,不惊不惧,心里头踏踏实实。
“朱公子,让我找的好苦。”
忽然一名男子晃着扇子就迎了上来,二话不说,蹦上了马车,侧坐着,一副乐呵呵得意的神情,脸上写着两行字: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不是旁人,正是昨日在茶馆遇到的刘希夷,这人今日又是另外一身装扮,一身白衣,头插玉簪,腰间佩玉,手中执扇,一副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模样,引得周围姑娘频频回眸送上一筐子一篮子的秋波。
京城再大,也就这么大,碰个面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对方还是有意为之,所以朱子涵并没有怎么惊讶,拱手道:“刘公子别来无恙。”
“朱公子真是好雅兴,携着嫂夫人游北京,可有什么中意的?”
刘希夷的做派并不刻意,很真诚,脸上尽是善意的笑容,他着实想结交这么一个人,“在下不才,也就有点钱财,如果朱公子和嫂夫人有什么相中的物件,尽管说,在下愿意相赠。”
梅荣华笑道:“刘公子真是个爽快人,不过有句话说得好啊,无功不受禄,我俩无德无能无功,又岂能受人钱财?无法不合,于理不合,于我们的心也不合。”
男人不张嘴,女人不说话,似乎是天下不成文的规矩。然而如金克斯说的,规矩就是用来打破的。刘希夷对梅荣华的做法很是讶异,更讶异的是身为男人的朱子涵并没有做任何举动,似乎默认并非常同意她的这种做法。至此,他不得不考虑一个问题:这女人到底是什么本领?她看起来着实不像河东狮吼,竟然这般大的魔力,竟然把一个满腹才华的男子训得服服帖帖,如温柔的绵羊。
“不知刘公子前来所为何事?”朱子涵不解地问道。或更准确地说,是试探性地问道。
“在下仰慕公子才华,特来拜师。”刘希夷眼睛忽然就燃起两团火焰来。
“拜师?”朱子涵不可置信地望着他,好像见到了会下蛋的老公鸡一样,不过很快就回应道的,“刘公子,你真会开玩笑。”梅荣华在中间活像是擂台上的裁判,说道:“拜什么师,你俩年纪差不了多少,以兄弟相称便是了,拜个毛线的师。”
刘希夷一听便笑了,拜师,是自己低了一辈儿,而兄弟,则是平辈,只是他有些喜不自胜,一方面觉得嫂夫人说话太风趣,另一方面觉得要是当了兄弟,就是捡了个大便宜。越是这样,他的心里头越是愧疚起来,说道:“朱大哥,嫂夫人,我陪你们在这北京城里转转,我可熟悉的很。等会儿还望赏光,去往鄙府坐上一坐,吃个便饭。”
“好啊,这么多年都在乡下,第一次进了大城市,这豪门府邸更是一辈子没见过。”说着,梅荣华转向朱子涵,“夫君,我看就这么着吧,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