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疯了”,楚歌额角冒汗,心中念叨,“原来这警察是个疯子,变起脸来比换台还快,我刚才居然还试图配合他,看来离发疯也不远了!”
“打我,装死,别睡觉”,陈队将楚歌举到自己面前,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快速说了几个词,之后突然使劲摇晃半空中的楚歌,加大嗓门震天高喊,“说话!我他妈的叫你说话!”
楚歌难受得差点昏死过去,只能紧咬着嘴唇强忍痛楚,哪里顾得上体会陈队变幻莫测行为之后的含义,可审讯台后的两名警察却再也坐不住了,各自喊着阻止的话,大步朝陈队这边冲了过来。
听见身后的脚步声,陈队眉头一皱,鼻气一喷,双眼一骨碌后,突然咬着牙腾出一只手来,不管三七二十一,一把就往楚歌胸部抓去!
要害!要害中的要害!
是可忍孰不可忍!喊杀喊剐疯疯癫癫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动手动脚?楚歌像只被触了逆鳞的恶龙,猛然间就觉醒了!
猝不及防中,她双眼怒睁,利用少得可怜的一点点自由度,双腿噔地一弹,正踢中陈队下身!
紧接着,又趁陈队吃痛,上身微倾之时,一个头槌,砰一声重重砸在他鼻梁骨之上!
死穴!永远的死穴!
“哇”,陈队惨叫一声,用尽全力将楚歌摔了出去,自己则一手护裆一手捂鼻,虾米似地弓倒在地上。
“哐当当”几声响,楚歌也连同钢椅倒飞出去,骇人地在地面滚了几圈,最终被死死压在地上。
看着这两败俱伤的局面,匆匆赶到的两名警察顿时傻了眼。
楚歌那副惨状生死不明,两人原先都打算先看看她还有没有气,谁知一旁的虾米却不乐意了,骂骂咧咧地要求别管楚歌死活。
最终,两人好不容易把陈队安抚停当,忧心忡忡地将审讯椅从楚歌身上挪开之后,却发现这名女嫌犯早已面如死灰,嘴角溢出的带着血丝的不明液体,已经浸润了巴掌大小的一块地面!
“小李,小李,快找个医生过来!”
数秒之后,一个声音喘着气出现在门口,“这个点,哪有医生啊,要的话,只有法医了!”
“法医就法医,反正这只母老虎离死也不远了,就抬到解剖间死马当活马医吧。叫法医尽量处理一下,别让她身上的伤口太明显!”
“知道了!”
“陈队,你怎么样了,要不要也叫医生看看?”
“看什么”,陈队恶狠狠地盯着昏迷的楚歌,使劲揉着裤裆,“难道也叫你们法医把我这儿割了?唉,我这嫉恶如仇的臭脾气真该改改了!”,他颤巍巍地扶着地站起身,“我从她刚才的言行中发现了很重要的线索,大家最好一起研究一下。罗处我亲自去请,老朱,麻烦你叫所有人去会议室,咱们把所有的材料再过一次,所有人!”
会议室中云雾缭绕,几位专案组领导的茶杯也已见底,可这次会议的召集者却迟迟没有出现,一股股焦躁之气渐渐在每一个人的头顶升腾。
“妈的”,坐在上首头发最少的瘦老头突然一拍桌子,“陈新这个小兔崽子到底搞什么飞机,说有重大发现要我们开会,自己却不知道躲到哪个粪坑里了!老刘,你们县局就这么点地方,他还能藏到哪儿去?!”
“罗处,您先别急,据老朱他们说,刚才在审讯的时候,陈新被那个女嫌犯给踢中了命根,估计伤得不清,好像好像都流水了”,会议室里哄堂大笑,焦躁氛围立减,“陈新这么稳重的小伙子应该不会不知轻重,怕就怕他真有什么内伤,倒在局里那个旮旯没人发现,这才让人担心呢!”
“他的命根子又伤了?”,罗处挠挠头皮,“狗屁!他的蛋蛋一年要碎十好几回,可每次看见漂亮的警花还不都是两眼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