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是说好了今天要上班却没出现,打过来催了?楚歌皱起眉头犹豫着该不该接。
“你好”,虽然只是个快倒闭的小公司,可毕竟自己失约在先,还是解释一下吧。
“你好啊”,那个声音似乎压抑着不耐,“就算有到处留字的习惯,也不用花这么长时间吧?难道你在题诗?”
妈的,是郑勇!楚歌转着身子环顾了一周,只有寥寥几名扫墓者,根本看不见那个瘦高的身影。难道他真有偷窥癖,一直躲在什么地方监视自己?
“我发现树上刻着字,好像是小月。”
“肖?”,郑勇的反应比楚歌快得多。
“我也觉得有这种可能,你说他会不会把什么东在这附近了?”
“我看一下”,郑勇沉默了片刻,“树高大概在十米,树龄应该不长,枝桠恐怕承受不了人的重量,而且从我的角度也没发现树冠有什么异常。”
楚歌仰起头看了看,心中奇怪,郑勇究竟是躲在什么地方,可以连树枝树冠都看那么清楚?应该是地势较高吧,难道是
大约一两公里外,有座郁郁葱葱的小山,这算是附近唯一高过圆山的地方了。可就这么一点点时间,他怎么可能爬上那座山?
“别找了,你看不到我的”,郑勇摆出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你看看树干和脚下,有没有可能藏着东西。”
楚歌绕着松柏转了一圈,没发现任何异常,于是从附近捡了快破木板,放下电话,在树下的泥地挖了起来。
可没挖两下木板就断了,楚歌将破木板丢在地上,抓起电话。
“土很硬是不是?”,电话刚拿到耳边,郑勇的声音就响起来,看来他的确一直盯着楚歌。
“是啊,还挖吗?”
“你到旁边的树下挖挖看,如果土质和硬度一样,就别再挖了。”
“哦”,楚歌站起来挪了两步,忽然觉得有人这么盯着,很不自然。片刻忙碌后,她回答,“一样的,看来这个不是线索。”
“好吧,那你自便,我再看看。”
郑勇的声音消失,却并没有挂断电话,楚歌于是也就没挂。
“你的小腿上沾了泥”,郑勇突然说。
楚歌低头看看,果然,腿肚上有道泥印,也不知什么时候蹭上,赶忙伸手拍掉。
这个该死的郑勇,他说的再看看,难道是看我?他眼神这么好,连我腿上有什么都看那么清楚?变态!
“你到底在看什么啊?”,从没被人这样注视,楚歌觉得身体都有些僵了,于是打算提出抗议。
“墓园啊,从我的角度看,墓园就像是个大棋盘,而一个个墓就好像摆在上面的棋子。”
他果然在高处,要不然怎么可能将整个墓园尽收眼底。
“是啊是啊”,楚歌受不了郑勇在这时候玩诗意,“而且还是盘盖棋,都不知道哪个棋子是你的。”
“你说什么?!”,郑勇突然提高声音,吓了楚歌一跳。
“我我没说什么,不是你说这是棋盘的吗?”
“等等,你说的是盖棋?”,楚歌听见电话里传来呼吸声,“如果真有一个棋子是我们的,应该怎么表示它的位置?”
“我呸”,楚歌只觉得晦气,“你的就你的,别提我们,我可不希望这儿有什么东西是我的!”
“呵呵,我是问你,在棋盘上,用什么表示一个棋子的位置?”
“你是想说坐标?棋盘上横轴纵轴数值代表的坐标?”
“聪明!假设我们的那颗棋子真的存在,再假设你刚才看到刻了肖字的松柏是它的纵坐标”
“那么只要再找到横坐标就可以了?”,楚歌跳起来,望向远处的那排横列的松柏,“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