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已不是新州,楚歌放弃了昼伏夜出,她买了中午的火车票,目的地仍是省城。
趁着等车的当儿,楚歌在钟点酒店用假名开了个房。她不是个养尊处优的女孩,但基本的生活品质还是需要保证的,比如个人卫生c干净的衣服和自身形象的必要呵护。
痛痛快快地在浴室里冲了一个小时,然后将换下的脏衣服全都一股脑塞进垃圾桶,再穿上从地摊上买来的t恤和七分裤,楚歌觉得自己又精神起来了。
在酒店旁的发屋里巩固发型顺便敷个面膜之后,时间也差不多了,楚歌拎着她的旅行包还有那叠装在塑料袋里的稿件进了车站。
中午登车的人会比晚上多一些,不过也还算好,候车室还有座位。无聊当中,楚歌拿出那只玉如意把玩了一会儿,只觉它色泽翠绿,手感细腻温润,算是个好玩意儿。虽然对王宝宝那套不以为然,楚歌还是决定先留在手中看看它究竟有何神奇之处。
在从候车室通往车厢的路上,好几次楚歌都有种被人注视的感觉,但左右环顾,又没发现有什么人在盯着自己看,于是便轻松将这感觉归于自作多情外加神经过敏了。她不相信,如此辗转还会被那些鬼给粘上。
找到座位后,楚歌正打算将旅行袋放上行李架,一双手却适时地接了过去,殷勤代劳了。楚歌顺着那双手看过去,发现是个干练健壮的年轻人,于是说了声“谢谢”。
年轻人笑得眼睛几乎眯成了一条缝,谄媚地答道:“为美女服务。”
楚歌扁扁嘴挤出个类似微笑的表情,心说,原本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长这么一对猥琐的眼睛,真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谁知,年轻人还没完,见楚歌落座后,居然把自己的行李也往架上一丢,然后指着楚歌身边的位子笑呵呵的地问:“美女,这儿没人吧?”
本来是没人的,但楚歌注意到,就在年轻问她的这一丁点时间里,眼睛居然好几次往她稍宽的t恤圆领里瞄,于是犹豫起来。
“我坐这儿的”,一个棕色的提包被放在了楚歌身旁,同时一个长相斯文皮肤白皙的中年人站在了年轻人面前。
“哦,是,他坐这儿的”,楚歌看看中年人颇有深意的眼神,顿时心领神会。
年轻人心有不甘地看看中年人,坐在了楚歌对面。
为了避免继续被骚扰,楚歌假装忙碌地整理起塑料袋里的那堆稿纸来,同时偷偷拉了拉她的七分裤,心想幸好没穿自己喜欢的短裤上车。
既然拿出来了,就随便翻翻吧。对于喜欢的书,她总是从序言读起,而对于充满正义力量甚至是可能拯救世界的书,楚歌觉得从中间随便翻翻也就够了。出乎她的想象,这本小说既不是武侠也没有丝毫王霸之气,甚至和拯救世界都豪无关联,这居然是本侦破小说。楚歌随便看了几眼,就发现好几处虐杀,无头女尸,巨人观之类的惊悚词汇,吓得她赶紧把稿纸又塞了回去。和她喜欢的小清新相比,这些实在是太恶心了。
“哟,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美女作家啊?”,年轻人似乎一直在观察楚歌,见缝插针地没话找话。
“不是,这是账本,我在对账呢”,楚歌淡淡答道。
“哦,会计呀?一点看不出啊,我认识的会计都是戴着袖套和酒瓶底一副呆鸟模样的,还真从来没见过你这么漂亮的。呵呵,我去省城,你到哪儿?”
“她和我一样,到淇县的”,中年人好像看出了楚歌的不悦,再次替她解围。楚歌转头对他笑笑,拿出手机看起了网页。
“哦,淇县的小吃很不错啊,我两年前去过”,年轻人脸皮极厚,丝毫不介意楚歌对他的反感,“我叫小新,大叔怎么称呼啊?”
小新?真够恶的。楚歌心中鄙视道。
“叫我老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