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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诚请dane丹丹文友来复述我将要讲的第一个故事,沾点边儿也行!我倒想看看我的东西是不是另一本《孟德新书》。请!——可别不来噢

    旧兵营里发生过的奇事(20)

    这个故事主角是爷爷的一位把兄弟。地点在大上海,时间么,大概是松沪战役前一段时期。

    此人当兵前曾浪迹江湖多年,混过码头,站过堂口,守过道场,充过袍哥,做过哥佬,入过青帮,总之,是个老江湖混子。之所以爷爷和这样的人攀交拜把子,主要还是看他有几分传统江湖人物的义气,关键时候真敢为朋友两肋插刀,不像现如今有些所谓的出来混的,见就呼娘c见刀子就筛糠,连流氓俩字都对不起。

    这人是个工兵,成天和些个武器弹药打交道。

    某天,爷爷忽然听说他受伤了,就抽了个空请假去驻军医院看望他。到床前吓一跳,没想到他受伤还不轻。询问陪护的,说是拆地雷炸伤的。爷爷心里难过,觉得真是瓦罐不离井上破呵。等他痊愈,劝他换个岗位c不行另调个兵种好了。

    他把这些宽慰的话一说,那兵躺在床上惨笑,说兄弟你不必为哥揉那段怨肠子了,哥这次是好不了了!哥知道自己以前做的不是太多了,今番合该人家过来索命!

    爷爷听不大明白,不过见他语气不像玩笑,大有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意味,心里也不免沉重起来。

    那兵接着说,自己讲究个有恩必报c有仇不饶,虽痛快一时也误害过无辜

    听他说这个,爷爷马上想起有一次在山东他偶然尿急在一户人家院墙外拐角撒尿,正好这户人家姑嫂俩出门一头撞见,那嫂子出言斥了他几句,双方发生口角。那姑娘回身唤出了家里男丁,着实揍了他一顿。他回去待到夜深人静,竟抓了三捆手榴弹,爬上这户人家屋顶拉了弦从烟囱里丢了进去

    还有一次在江苏,他和一位本地乡绅的儿子生隙,竟然偷偷往人家乘坐的马车地下掖了个包,导火索缠在车轴上。最后把那小子炸得尸骨无寻。

    爷爷多次表露过对他这些行为的不快,他不答腔。爷爷很无奈,知道这类人自己奉有自己的人生哲学,他们永远依照这类哲学思想的指引行事。

    这次受伤他竟然一改原先的性情,露出一丝悔意,不免让人称奇。

    接下来,和前些篇一样,这位主人公自己解释起一段前因后果来:

    那是一年多以前,这个兵所在的军营在上海近郊。他某天得空,就想去市里拜访自己的朋友,于是换了身便装过去了。

    从朋友家出来,要穿过十数条弄堂。这些弄堂都很窄促,住户却极多,环境显得很逼仄。他快速地穿行其间,想着早点返回营房。这时,走到了一间两层民居下,低头见鞋带子开了。他弯下身子系鞋带工夫歪了下头,见那楼往里拐角楼梯口栏杆起首倚着一个女子,穿着旗袍,涂抹着浓妆,夹着根细长的“骆驼”烟卷儿。他一搭眼就知道那是个流莺。操持这种职业的女子各地都有,只不过叫法不一样。东北叫卖炕头的,西北叫百家婆姨,隐晦点叫打伙计的本地多叫这个称呼以区别那些个楼凤c堂客。

    那女子见他驻下,以为有了要打点的生意,冲他笑吟吟挑逗了几句“桑海爱吾”,意思是看侬小开样子哦,珸来耍耍地好!——作为一个在本地混过地面的人,他当然知道是怎么个意思,不过眼看时间不多,得赶紧走。想到这他起身就走。那女子见他立起身,就过来拉拽。他急于脱身就斥骂了女子一句。女子听他不是本地口音,又执意要离开,就出言尖酸了起来。

    那兵起先不恼,知道上海本地人歧外,再说自己和一娘们儿口角有啥意趣。就闭了口低头径自往弄堂外走。谁知刚走到弄堂口,迎面撞见几个横眉立眼的家伙。那女子远远望见就像母狗望见了家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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