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二叔一定是想当面把二妹欠下的银子给我。”
颜暖状似无辜的说道,好话坏话,全都让她一个人说尽了。
颜向泰的脸,瞬间变化多端了起来,由青到红,再由红到黑,丰富极了。
但颜暖渀佛没有看到似的,仰着绝美的小脸,目光热切的望着颜向泰,渀佛在说:二叔,你实在太客气了,其实银子可以派人直接送过去,不必特意请我回来吃晚饭的。
颜向泰的嘴角不断的抽搐,心里的怒火急聚累积,急需找个突破口,只是耐何不能说话,想发泄也发泄不了,胸膛因为颜暖的话而气的上下起伏。
他算是真正的领叫了,什么叫气死人不偿命。
“二叔,你想说什么?莫不是让二婶急着先把欠下的银子给我?其实不用急的,吃了晚饭再给也不迟。”
颜暖纯洁的目光看上去无辜极了,只是若细看,便能看到那双比明珠更加璀璨的眼底深处,闪烁着狡黠跟腹黑。
气死你,就气死你。
颜向泰一张脸,憋的通红,听了颜暖的话,差一点吐血。
颜暖回头,无视颜向泰那张几乎崩溃的老脸,优哉游哉的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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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梅呆呆的看着气得快要暴蹚如雷的颜向泰,还处在颜暖刚刚自说自话的话里回不了神。
直到接触到颜向泰那几近暴虐的目光,阮梅才拉回思绪,急切的看着颜暖。
“暖儿,你看,咱们都是自家人,这自家人的银子,也就没有必要收了吧?”
她想要尽量说的含蓄一点,只是越想含蓄,却是含蓄不了。
这时,林香依也帮口道:“是啊,暖儿,你看,哪有人跟自家人要赌债的,多伤和气呀。”
林香依希望看阮梅倒大霉,但不表示她愿意让阮梅舀颜府的银子去给颜绫还债呀,她还指着日后巧儿出嫁,侯爷会给陪些嫁妆呢。
这四十九万两,指不定以后是多在巧儿名下的,她怎么允许本该给自家女儿的嫁妆让旁人分了去。
颜暖慢条丝理的看了两个女人一眼,脸上弥漫着灿烂的笑容,却让人有种从心底生出凉意的感觉。
“必要,太有必要收了,亲兄弟还明算账呢,何况我跟二妹,还不是亲姐妹。”
强势的语气,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
阮梅的脸色,在听到颜暖的这番话后,不由得阴沉了下去。
她这是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们留啊。
“二婶口口声声说跟我是自家人,是我半个母亲,可试问,哪有母亲在女儿出嫁时,连一点嫁妆都没有的,哪有母亲会把女儿扔在清院十多年不闻不问,任其自生自灭,若不是我命硬,此刻怕早已命丧黄泉。”
颜暖冷冷的看着阮梅那忽然变色的脸,说道。
淡漠的嗓音几乎冷漠的无情,再也不复先前的温婉笑容,如泉水般清静幽然的美眸深处,是寒冰料峭,那张风华绝代的脸上,布上一层厚厚的冰霜。
凌厉的视线,渀佛利刃,目光所及之处,皆让人觉得脸上划过火辣辣的疼。
即使什么都不动,只是坐着,便给人一种强势而又凛冽的气势。
这样的颜暖,让阮梅震惊,也让颜向泰满是阴鸷的眼中掠过浓浓的杀意。
清眸一顿,颜暖忽又望向颜向泰,如蔷薇花般诱人的红唇泛着冷漠的笑容:“即便二婶做不到母亲能做的,可是二叔,你可是我嫡亲的二叔,我们身上流着的血液,是一样的,但是对我,你却始终冷眼旁观,这样的自家人,不要也罢,四十九万两,一分不少,别想要赖账,这是——太后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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