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的,这一下有钱了。(百度搜索:,看最快更新)驴鹏,咱去买辆车吧!开着车去东北多爽啊!也倍有面子!”小东北整理着背包得意的说道。
“我草泥马,就四万五看把你嘚瑟的。还买车?!你半夜做梦啃猪蹄——尽想好事吧,我看这辈子你也别想买上车咯!”我怀中搂着李玫,声音虽低,语气中却泛滥着鄙视说道。风吹过李玫的发丝,痒痒的钻进我的脖子,我装作毫不在意的轻轻的弹着衣服上的一层灰尘,买什么车,当务之急,要给自己换一身体面点的衣服,之前的运动外套在昨天给了那叫兰花的悲惨女人,现在身上穿的是土黄色大襟软甲,看上去要多傻.逼有多傻.逼。
小东北身上还是那套假牌耐克,脏的看不出颜色,而师父穿的就更是渗人了,大白天的穿着绸缎的寿衣。四人中也就李玫的衣着还属正常。毛织上衣配一条天蓝色的牛仔背带裤,裤子的两边是夸张的大口袋。
“怎么了,你看不起我,我家有车你忘了?”小东北拿他家那烧柴油的农用三轮车强辩道,虽然在农村那车要比小轿车来的实惠,但是那真的叫车吗?
“别吹了,你叫那也叫车?!”我打趣道。
“怎么不是车,总比你家那两轮的铁驴强。”小东北毫不给我留面子的挖苦道。
我们之间的状态又回到了从前,天天拌嘴怄气,又彼此离不开谁。久违的兄弟之间的互相攻击兼吹牛打屁。
“我觉得小东北说的对,我们买辆车开着去东北比坐火车,汽车要安全隐蔽的多。”师父喝了口背包中拿出的矿泉水赞同的说道。
“师父,要说隐蔽,咱们还是赶紧买套衣服换下来吧,您看看您穿的那是什么?那喜庆。”我瞅了他一眼他大红大紫的寿衣说。有时候我真搞不懂国人的审美,年轻人结婚搞得和死了人的出殡似的,老人的葬礼操办的和大喜的酒宴似的。以前谁家有老人去世,亲朋之间会说‘节哀顺变’,现在则问‘留你多少遗产?’。
师父好似突然才意识到自己穿着寿衣跑出来,低头看了眼衣服,马上不自在起来。
“恩,对,现在附近找个县城把衣服都换下来。”
最后几个字声音略高,把怀中的李玫吵醒,听见要买衣服,根本没有睡眼惺忪的过渡时间,即刻瞪大了水汪汪的大眼睛高兴的说道,要出发了,出发了。(百度搜索:,看最快更新)
李玫的记忆力很强,我们顺着李玫来时候的路,四人行走在孤寂的黄土坡上,期间,除了偶尔看见几个放羊人,大多的时候都是大片片的杳无人烟。
走上不知名的马路时,我们也都没有搭载顺风车,一路上走走停停,也并不辛苦,只是苦了小李玫,孩子气倔强的脸上,坚持不掉队,几次我都要背着她,她咯咯的笑着摇摇头,之后调皮的跑远几步,有时候我看见她会突然间的心酸,这样天真烂漫的女孩,连我这色鬼都不忍心触碰她的纯洁,那禽兽的老师,怎么能**熏心的亵渎她。
就在所有的人都精疲力尽的时候,远远的看见袅袅的炊烟,心中像是燃起了希望。
炊烟停在半旧的窑洞中,里面住着年迈但是硬朗的老夫妇。老大爷头发全白,太阳下长期劳作,黑的发亮的红脸庞,满布老树皮般的皱纹。老大娘穿着蓝色粗布上衣,并不惊讶我们的突然造访,憨厚的笑脸相迎,也正是他们,让我们看见了朴实淳朴的山西人,若不是他们,我的心中会为山西人打上,奸诈凶狠的印记。老大娘,在灶前忙活着给我们四人做着香气四溢的臊子面,面还没有到桌上我便往肚中大口大口的吞咽着口水。
老大爷用浓重是山西方言给我们介绍着面的做法,四人中也只有见多识广的师父才能和老大爷说上几句,我则是感觉像是听天书一般。一碗顺滑的面下肚,满身透着火辣的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