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痹,拼了!杀一个赚一个!”小东北一拳将一个打手打到在地,恶狠狠的对我说道。
“恩,他妈滴!拼了!”我抹掉脸上的血应道。我不会武功打起来有没有什么章法,只是仗着身体的灵活度偶尔击倒对手,但是自己的身上也大大小小的挂了彩,瞅着凶相毕露的打手,有种被狼群围攻的感觉。
师父虽是老胳膊老腿了,打起来倒是游刃有余,此时那被搅拌机夺取一条腿的苦工,蹦着蹦着突然不蹦了,‘咣当’一声倒在地上抽搐不止。师父急忙上去从衣角上撕下布条给他扎住大腿止血。
妈.的,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环视着四周,手脚并用的爬上身边的一推砖头堆,居高临下的朝围上来的打手掷砖头,这一招居然比和他们近身肉搏有优势,很快小东北拽着师父也上了砖头堆。
我们摸着身下的砖头往下狂扔,一场群殴,很快演变成扔砖头大赛,红色的砖头以各种转身在空中被抛来抛去,一时间下面传来被砖块砸中的惨叫声,抛砖失手的谩骂声,还有歪嘴歇斯底里的吼叫声:“抓住他们,抓住他们!”
我的准头不错,屡屡得手,其中有块砖头还打破了一个人的嘴巴子,‘噗~’那打手喷出一口鲜血,满地找牙。但是身边的头堆的高度在急剧下降,打手们扔过来的砖头都散落在四方,我们很快失去了居高临下的地势优势。
下面的窑工腆着脸左右晃着脑袋,看着飞来飞去的砖头,真是一群傻逼,本来我还一心可怜他们的遭遇,但是他们的麻木不仁又让我极其的愤怒,心中难免自问,他们值得我们这样的相救吗?
“兄弟们!不要傻站了,动手吧!只要我们联合起来,就一定能打到他们逃出去!”我站在砖头堆上,向着下面的窑工振臂高呼。(本章节由友上传 )
此时一个砖头突然击在我的脑门上,‘啪!’我一声,我往后一仰,不是小东北和师父及时的拉住,我就掉到下面去了,脑门上生硬的钝疼,头也嗡嗡作响。
“嘎嘎,嘎嘎。”
下面那些一直麻木的脸上,看见我被砖头砸中,竟然幸灾乐祸的笑起来。我很难理解,他们在被殴打的时候,不知道哭叫,身上伤痕累累的时候,不知道喊疼,工友们被虐杀的时候,不知道怜悯,却知道幸灾乐祸的嘲笑?
“你们就别费力的气蛊惑人心了,哼!先考虑一下怎么跪地求饶吧!”歪嘴指着我们讥讽道。
“兄弟们,难道你们没有父母,子女,家人?你们不知道他们在望穿秋水的等你们回家吗?难道你们不想逃出去见他们了吗?就因为他们手中有枪,就因为他们手中的棍棒,你们就怕了,就不想回家了吗?!”我摸摸头,温热的血液侵蚀了我的眼睛,我毫不在意,依然不放弃对他们的游说,我真心的希望唤醒他们的良知,唤醒他们对自由的渴望!
这时,有的窑工们的脸上抽动了一下,停止了刚刚幸灾乐祸的笑容,有的则兀自的僵硬在那里。
“兄弟们,你们知道吗?!你们的父母亲人在四处的寻找你们,有的病在了路上,更有的死在了路上!!”小东北痛心的对下面说道。
这句话起了作用,刚刚那几个被烙上烙印的孩子突然放声大哭起来,边哭边在地上寻找了反抗的工具,之前的鸟窝头中年人,也扬起了手中的铁锹。
打手们听见似乎慌了神,左顾右盼的提防的看着。
“你们敢!谁动一下我就先把他推进搅拌机!”歪嘴指着庞然大物的搅拌机恐吓道。
迟疑不决的窑工们即刻又傻傻的呆在了原地。
“大早上滴,吵吵个啥呢?!”一声慵懒至极的娇.吟。是兰花嫂子衣衫不整的从大瓦房中出来,说完还把宽大领口处露出的红色内衣带,整理了一下。又将一只手从领口处放进衣服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