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连别诺再吩咐一番,带着吴越,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燕唯儿睡下了,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听到聂印说,外面传言皇后病入膏肓,皇上终日酗酒,连早朝都不上了。
季连别诺真的酗酒吗?
想起分别之时,季连别诺说:“无论你听到任何传言,都请相信我。”
他要干什么?
燕唯儿辗转反侧,天都快亮了,才刚睡着。
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她梦到了季连别诺,温存的手在她身上爱抚,火辣辣的,那么真实,那么渴望。
他灼热的气息盈满她的鼻息,独特的味道,她只需一闻就知道是季连别诺,太熟悉,太迷恋。
她不由自主地伸出手,搂住梦中的别诺,还是和多年前一样,喜欢环抱着他的腰。
她轻轻呢喃:“别诺……”低低的声音在空气里流淌。
仿佛梦中的人回应着她:“唯儿,想你,我的唯儿……”
直到,合二为一的那一刻,她醒了,一惊,一喜,呼道:“别诺!”
季连别诺咬着她的耳垂,暧昧的声音迷醉而低沉:“在梦里,也跟我亲热么?”
燕唯儿红了脸,使劲用手拍他,嘴却被季连别诺霸道地堵上了,心跳加剧。
长长久久的痴缠,仿佛要把对方变成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才甘心。
抵死缠绵。
天色已经亮起来。
季连别诺搂着爱妻,心中满满的喜悦:“唯儿,想死你了。”
燕唯儿柔肠百结,却忍不住恶声道:“季连别诺,你真把我当外室了啊?”带了些挑逗:“偷情的感觉如何?”
季连别诺没料到她会说出这么旖旎的话来,不由得低低一笑:“感觉很好,以后多偷几回。”
燕唯儿扬了扬眉:“还有种感觉更好,要不要试试?”
“什么?”季连别诺饶有兴致。
“偷不着。”燕唯儿捉弄季连别诺得逞,嘴角得意地勾出一个弧度。
季连别诺点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上哪儿去听来的污言秽语?你还有点母仪天下的风范么?再不济,也是季连家的主事夫人。”
燕唯儿得意道:“不要忘了我是怎么长大的,跟术士们常年混迹,有什么没听过?只是那时,我还不太听得懂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呃……现在懂了。”
季连别诺宠溺透了这个女人,觉得她连说这种话时听来都那么风情万种,偏偏,还带些天真。
他的手,在她的身体上轻轻爱抚,温存而细致。不再是青涩少年,却比青涩少年时,更爱这个女人。
他忍不住轻轻在她耳边说:“以后我的皇后妃子,正室外室,偷或者偷不着,全都是你一个人。”暧昧得肆意而张狂。
却表达着一种干净的决心。
他此生,此世,只爱她,也只有她一个女人。
燕唯儿心里一暖,忽道:“别诺,我天天吃的药,好苦哦。”她向他撒着娇,讨着他的爱怜。
一场撕心裂肺地分手,就这么消失殆尽。
再冷酷的离情,又如何抵得过几场抵死缠绵。一究到底,不过是两颗心早就融为一颗,就是切碎了剁碎了,也还是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季连别诺理着她凌乱的青丝乌发:“乖,好好吃药,吃了就会有宝宝了。有了宝宝,唯儿就不会离开我了。”
燕唯儿语带呜咽:“别诺,你真的害怕我离开你么?”
“傻话,难道你不害怕我离开你么?比如,我死了,你不害怕么?”季连别诺用下巴蹭着怀中的女人。
“我不要你死。”燕唯儿想起那个梦,不由得打个寒颤,像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