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墨焰,你还是不是人?!”夏倾鸾拉着龙弦,另一端紧紧缠在韦墨焰手中的优昙剑剑柄上。
“不管你跟紫袖堂主以前是什么关系,她既然是为了韦家才出了那种事,你就该担负起应有的责任,可怜同情?谁稀罕你的施舍!”
“你发什么疯?我待她如何与你何干!”刚才的宁静瞬间被打破,韦墨焰甩开龙弦的缠绕,恼怒地拉住激动的夏倾鸾:“我欠她的自会还回去,并不是非要娶她才行,你就这么期望我娶一个不爱的女人?”
“爱?你有什么资格说爱不爱,女人对你而言不过是刍狗而已不是吗?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不会信,韦墨焰,你不过是个骗子而已!”
夏倾鸾挣脱离去,只剩下韦墨焰静静站在原地。
一声苦笑揉碎了暮色,那道苍凉比积雪还要寒冷。
只不过是无心的一句话罢了,谁都没当得真,偏偏是她当了真。夏倾鸾啊夏倾鸾,原来你一直认为这不过是利用与算计,却不见我为你付出的一切。
一上午的雪花连绵,连阳光都不见半点,韦墨焰却要在这种天气下坚持赶路,沈禹卿想劝又不敢劝,只好勉强牵来马往山中走。
“馆主,我们已经提前一天到了,何必这么急着进山?还没摸清天狐教情况前是不是有些太急躁了?”
任凭沈禹卿怎么问,韦墨焰只是沉着脸不言不语,红弦则不远不近跟在后面,也似个哑巴一般沉默着。
天市堂这位副堂主和堂主乔飞雪一个样子,有些过于直率,过于简单。四位宿主互相对了个眼色,悄悄把沈禹卿拉到一旁:“沈堂主,阁主今日心情不好,少惹为妙。”
沈禹卿正要回话,冷不防一声古怪的嘶吼划破天际,前方的风雪裹成一团,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逼近。
天狐教以其邪术著称,尤其是利用风雪为媒的邪术乃是三大教之首,这般景象必定是天狐教所为。眼见那团迷蒙的雪团逼近,韦墨焰却是波澜不惊,从容地翻身下马。
在祖父无涯老人处修行的六年中,他已经学会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八门中唯一的死门又有月老的唯一传人把守,只要夏倾鸾不死,能伤他的人便是世间罕见。
“我天狐教一向不过问中原江湖恩怨,二十年前若不是韦不归重伤我教教主,逼得教主入关修炼,何至于这二十年来我们低声下气受你们这些中原门派掣肘?当是狐神明鉴,竟让教主在此时出关,呵呵,这二十年来天狐教与你韦家的恩怨也该一并清算了!”
空旷的山谷间,沙哑苍老的声音阴森回荡,那一团风雪眼见愈加厚重庞大了。
沈禹卿手执七尺宽刀护在韦墨焰身前,心脏随着风啸声一点点紧缩。自入破月阁的一年间也曾多次与敌人刀兵相见,可这样诡异的景象还是第一次,就连敌人是虚是实都不清楚。
“天狐教已与我破月阁定下互不干涉的约定,何故派人以邪术闹我东胡分会,杀我子弟,如此出尔反尔却要喊什么报仇,真是可笑!”
沙哑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只是方向难以辨明:“我在与破月阁阁主说话,岂由得着你个小畜生插嘴!”
话音甫落,破空之声蓦地响起。
沈禹卿脸色一变,手腕疾挥,漫天的刀光竟在身前织出一片密集的防护。
“他的目标不是你。”
冷冷的声音打断了沈禹卿引以为豪的沈家刀法,韦墨焰依旧是面无表情,手中的长剑纹丝未动。
一声清脆的撞击声自背后传来,那是龙弦与金属相交发出的低鸣。
沈禹卿的冷汗瞬间浸透了衣衫。
“多谢红弦姑娘……”紫微堂宿主少宰看着地上三枚梅花镖不禁后怕,若不是千钧一发之时红弦出手,只怕现在自己小命不保。纵是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