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望脸色一变,怒声一喝,挥拳就朝他脸上打过去,君宴一把抓住他的手,目光锐利如鹰鹫,“她在哪?”
齐望冷冷回望,讽刺:“你自己把人弄丢了,却来找我要?”
“齐望,你不要以为否认我就会信你,我知道,你知道她在哪里?”君宴冷静到让人恐怖:“她身子虽然已经好了很多,但还是很虚弱,根本就经不起长途旅行,所以她不可能走远,而且,只要她到车站买票,我一查就会知道,她根本走不了,所以她不可能走远,只可能滞留在这边,可是她身上又没有什么钱,若是到银行取钱,我马上就会知道她的落脚处,所以她也不会冒这个险,而在这个家里,她唯一能够信任依赖的人,就是你,除了你,她不会去找别人。我说得对吧?”
齐望惊讶,没想到他会如此敏锐,一下子就能抓住关键,他还以为他最多就是过来找他问一声,只要他给出的理由充足,就能将他打发走,现在他忽的有些怀疑了,他真的会相信他的话吗?
卿卿,你是不是太小看他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齐望心里虽然惊讶,却打定主意什么都不说,这是卿卿的选择,虽然他觉得她这样不好,可是他尊重她。
君宴定定的望着他,目光忽的软了下来,声音带着几分疲惫:“齐望,你希望我跟她离婚吗?你希望她这一辈子孤孤单单寂寞到老吗?你相信吗?如果我们离了婚,这一辈子,她都不会再嫁给任何人,她不会再有幸福,不会再有快乐,她就像是枯萎的花儿,只是残留着躯壳,在人间,你希望看到这样的她吗?你,忍心吗?”
齐望瞬间僵硬了,他心潮澎湃,却说不出话来。
君宴深深的望着他:“我爱她,只想好好照顾她,给她幸福,让她快乐!”
齐望心中震撼,却依旧没有说话,君宴也不再强迫他,说道:“若是那一天你想明白了,就联系我!”然后转身走了。
齐望望着他高大健硕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心里说不出到底是什么滋味。
他当然知道安以卿在哪里,也的确如君宴所言,安以卿来找了他,希望他能给她找个容身之地,并且请求他不要告诉君宴。
他当时十分惊讶,问她是不是跟君宴吵架了,他当时很生气,想要回村子里打君宴一顿,虽然他知道自己肯定打不过他,但他也没有想过后退,任何人都不能欺负他的妹妹。
只是安以卿却告诉他,跟君宴没有关系,他对她很好,只是,她不想拖累他,想要离开他,希望他能帮她。
他完全无法理解她的想法,谁都能看得出君宴对她有多用心,为了照顾她放下男子的自尊,什么都不懂的从头学起,村里的人谁不说她捡到了宝,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她,可她却说要离开他,听那意思君宴根本就不同意,分明就是她单方面的决定。
他不肯。
都说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
短短几个月相交,他也觉得君宴是个可靠的人,又肯为她费心,这样好的人怎么能这样折腾?
他要通知君宴,安以卿无奈之下只得告诉他自己身体亏损太过,只怕无法再生育。
“齐哥哥,我知道你心里所想,我也知道,他是个极好的人,如果跟他一起,不说一生安稳,但也绝对不会有哪些龌蹉的事情发生,心里肯定能得安宁,只是他是君家唯一的孩子,父母都盼着他开枝散叶,我怎么能够这么自私,明知道自己不能再有孩子,还非要连累他?我若是为了他好,便是该离开他,齐哥哥你就帮帮我吧!”
齐望知道她流产过,也知道她身子弱,亏损是肯定的,但是没想到竟然会亏损得这么厉害,当即大惊,看她神色,便知道她并不曾撒谎,心里更是难过。
他只得帮她安排。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