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喜醒了,国安局的人都过来看望了一下,带了好大一束花和一些营养品。他们走了,一起驻澳的同事们又都过来了,也带了好大的一束花和一些水果。
等沸腾的病房终于归于平静了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了。
一抹斜阳橙艳艳的照进了病房,房间里前所有未的透出了一种温馨的感觉,幸运和宫喜的父亲在床的两边,一面一个的坐着,宫喜半倚在床上,看起来精神很好。
幸运一会问问他喝不喝水?一会又吃不吃水果?
宫喜就点头,被伺候着还不说,嘴上还不住的调侃:“真不容易,有你照顾我。得充分利用这个机会呀。”
宫喜的父亲就坐在旁边,幸运也不敢大声骂他,只能瞪着他用口型对说他说:“滚!!”
宫喜爸爸的腰又恢复了绷直,脸上的神情虽然有点端着的架式,但是从眼神里可以看的出,他心中的那份难掩的喜悦。
这些天相处下来,宫喜的爸爸和幸运的关系也融洽了起来,老人似乎对儿子是不是同性恋这事不再执着的纠结了。
他那天坐在病床前看着儿子紧闭不睁的眼睛时,心里就一个念头,只是你能好好的活着,以后你想干什么,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只要你能睁开眼睛,再看看爸爸,就好。
幸运笨手笨脚的将一个苹果削好,先恭敬的给宫父递了过去。
老头子其实上并不爱吃水果,老伴还在世的时候,每天督促着他点水果,他都不吃,气的老太太天天的嘟囔,但是就是拿他个老顽固没有办法。
今天看着幸运递过来的三扁四不圆的苹果,却没有拒绝,拿到了手里。
幸运还要接着再削,站在旁边的警卫员小刘连忙殷勤的过去,“哥,我来吧。”小刘是警卫员,对上级殷勤的惯了。
幸运知道这小孩一天也挺累的,温和的冲他笑道:“不用,你去自己喜欢吃什么,自己拿着吃。”
小刘不好意思的向后站了站,连连的摆手:“不,不用,我,我平时都不吃水果的。”
小刘才十七岁,去年被征入的伍,家里是农村的,没经过什么世界,就是一点勤快有眼力界,所以在新兵连就被选了出来,派来给首长当警卫员了。
这个活一般都轮不上新兵蛋子的,所以派他来之前,连长也一再的叮咛嘱咐,“到那可千万会来点事儿,多动手,少动嘴,活要多干,饭要少吃。”
小刘就真按连长说的做的,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多干活少吃饭,倒不是吃不饭,只是饭桌的好菜,从来都不动,冰箱里有多少好东西,从来都不吃。
这位司令员自从老伴去世了,精神也济了,本来就挺粗的心,现在更是注意不到这些了。其实别人家的警卫员都不至于这样的,但是,这孩子一直在宫家都是这样的规矩,他也就习惯这样做了。
幸运当然知道是这孩子不好意思,于是自己拿了个桔子,剥了,递到了他的手上:“给,自己拿着吃。你还小,多吃点水果对身体好。”
小刘又是一阵不好意思,红着脸,接了过去。
幸运把苹果给宫喜削好,又弄成了小块,拿了个牙签,一小块一小块的喂着宫喜。宫喜的眼睛就一瞬不瞬的盯着幸运看,劫后余生,那份重拾回来的爱情,更显得的弥足珍贵。
幸运被他看的有点有脸红,必竟还有宫喜的父亲就坐在旁边。
幸运就用冲宫喜使着眼神,示意他太这么明目张胆的好不好?
宫喜看着他发窘,得逞的笑着。
回头冲他爸说:“爸,你吃苹果,幸运削的,特别甜。”他爸一听,这什么话,苹果甜还是幸运削的甜?
你们两个逗情调,怎么把我这个老头也扯进来了。
为了不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