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宁想到三年前拓跋智去突厥汗国当兵,那时的心痛和不舍,真的让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难过。如今听到拓跋智又要离她而去。她便不顾一切地扑到他的怀里,抱着他,哭着说:“智大哥,你不要走。我的仇还没有报,夏国还未灭亡,我的父王母后还没有找到,我的哥哥嫂嫂还没有找到。我,什么都没有找到,你就说你已经功成身退,这是不负责任的。”
拓跋智知道屈宁舍不得他离去,其实,他又何偿舍得离开?但是,如果他留下来,将会给她带来精神负担。他知道她的心里还没有出决定,也就是说,对待感情,她的心还未成长。她还像三年前一样,左右摇罢。既是如此,他也不想强求。只能一切顺奇自然,等她的感情不再摇罢,他自然会回来。
他拥着屈宁,呵呵一笑说:“傻瓜,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一次,我们能够相聚几个月,已经是上天的恩赐。我们又何必强求的太多?智大哥现在是突厥汗国的将领,必须带着兄弟们回去。而你,是魏国的元帅,你的职责是保卫魏国。现在,你我都是各伺其主,道不同,所以不能长相厮守。除非有一天,你我不再为国效力,不再保护百姓。到时,我们便可以相聚c相守。”
屈宁听得黯然,知道拓跋智说得有理。如今的她与他,都是身不由己,想要在一起确实很难。她抬起头,看着拓跋智说:“但是,你就这样走了,将来我们就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才能相聚。还有,还有”她说着脸微微地一红,垂下眼帘,小声地说:“我想等到天明以后,找到我的父王和母后,我想把你介绍给他们。”
拓跋智听得一阵感动,他知道在屈宁的感情里,他才是最重要的。但是,无极和杨煜于她有恩,她便无法抛弃,这就造成了她的感情摇罢。正因为知道她是执意恩情的人,所以,他才不会逼着她去正视自己的感情。不过,能听到她说这翻话,已是对他最大的安慰。
他紧紧地抱住她,不知该该怎么说。抱了许久,想想还是必须狠下心来,不能让她活在对父母的幻想当中。他轻轻地抬起屈宁的脸,目光深深地凝视着她,声音轻轻地说道:“宁儿,有些事,你必须面对。这就像,你必须面对你的父王母后去世的事情。”
屈宁的心一阵颤抖,眼泪便刷地流了下来。从醒来的那一刻开始,她就知道她的父王母后去世了。但是,她却不愿相信,也不愿意去想。她装作不知,装作无事人一样地与无极与拓跋智聊天。
此刻听到拓跋智的话,她知道,她不能再装下去了。眼泪便刷地流了下来,一发而不可收拾。
拓跋智也不安慰她,只是紧紧地拥着她,任由她哭个够。
屈宁哭了许久,哭到肝肠寸断,眼泪干涸,她才停止了哭泣。她伸手抹干脸上的泪痕,抬起头,看着拓跋智问:“我的父王和母后被赫连淳淳葬在哪里?我要去看他们。”
她说着就要站起来。
拓跋智连忙拦住屈宁,他看着她无限爱怜地说:“宁儿无需着急。你的母亲,她还好好的。”
“什么?”屈宁一时没反应过来,连忙问:“你的意思是说,我的母后没死?”
“不不不。”拓跋智知道自己没有表达清楚,让屈宁误解。连忙一笑,解释说:“我的意思说,你母后的容颜还保持着生前一模一样。”
“怎么会这样?”屈宁不解。
“嗯。”拓跋智沉吟一声说:“当夏王赫连淳淳去世以后,我们都觉得他的死有些古怪。于是,我们带着大军攻进统万城,占领统万城,抓了皇宫内院的文武百官。其中,也抓了几个赫连淳淳的心腹。问起由缘,才知道,当年赫连淳淳攻打齐国,其实也是为了齐国好。”
他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看到屈宁一副听得入神的样子,便继续说道:“齐国是一个小国,迟早都会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