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宁心里虽急,表明却不露痕迹,而是微微地笑着。
再聊了一会,慕容千辰起身告辞。
屈宁与拓跋星粲略微表达了一下相送的情意,但看到慕容千辰坚决地表示不用相送,两人便也不执意相送了。只是站着目送慕容千辰而去。
拓跋星粲看到慕容千辰的背影消失在眼前,但屈宁的目光还在深沉复杂地看着他消失地方,他便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坐下,拿起酒壶自斟自饮了一口,这才不着痕迹地说了一句:“慕容老弟乃未来的燕王,想必三宫六院的美女早已为他选好了吧?”
屈宁闻言吃了一惊,她收回目光往拓跋星粲看去,看到他的脸色平淡,与平时没有两样。但是,他的话却犹如惊雷,一雷惊醒梦中人。
是啊,以慕容千辰的身份,他的身边肯定是美女成群。为什么,她就没有想到这一点?这么久以来,她只是想到,她是他的未婚妻,与他相爱的人,更与他约定了情约,说什么:一生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愿意与他‘生死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有了这些约定,她便相当然的以为,他一生一世只会娶她一个人。但是,她却忘记了,事隔三年,慕容千辰作为未来大燕国的接位人,他必须开枝散叶。
屈宁还在默然沉思,便听到拓跋星粲念起了诗经【车邻】:
有车邻邻,有马白颠。未见君子,寺人之令。
阪有漆,隰有栗。既见君子,并鼓瑟。今者不乐,逝者其耋。
屈宁听了笑了笑,知道这首诗讲述的是贵族朋友之间的相聚作乐,琴瑟取欢的场景,并从中引出了诗人感叹人生匆匆,及时行乐的理念。她看着拓跋星粲说:“拓跋大哥可谓是诗圣啊,出口成诗,让人佩服。”
拓跋星粲微微一笑,脸色平平,语气缓缓地解释道:“林儿过奖了,不瞒林儿你说。为兄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位红颜知己,她是一个文才武略都懂的女人,作诗于她更是小菜一碟。我与她在一起的一年,也跟她学到了一点墨水。那时候,我一直认为她是世上最好的女人。不过,她确实也好,什么都好,就是性格有些像男儿,不懂收拾,不懂做家务,不懂做饭做菜”
屈宁听了,心都在颤抖了。
这这这,这是在说她么?
拓跋星粲说到这里,忽然顿住了。他深深地看屈宁一眼,微笑问:“林儿可有红颜知己?”
“我?”屈宁一怔,连忙摇头:“没有。”
“等你有了红颜的时候,你会知道,她的缺点其实就是她的优点,她的优点也就是她的缺点。”他说着站了起来,自我无奈地摇摇头,无限感慨地说:“女人这东西,真是一个莫名其妙的东西。她们有时候深沉,有时候幼稚,有时候温柔,有时候又粗鲁。当你拥有的时候,你会嫌她们烦,当你失去她们的时候,你又会觉得她们可贵。林儿,你说,世上所有女人是不是都上一个令人很烦恼的事情?”
屈宁撇了撇嘴,不便回答。
拓跋星粲笑了笑,向着屈宁挥了挥说:“夜深了,林儿请回去休息吧。”说着,他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院子里,只留下屈宁一个人静静地坐着。深黑的夜晚,风也变得温柔,不再猛烈,却带着刺骨的寒冷,吹上屈宁的身子,让她感了寒意。她紧紧了身子,以此抑寒。
想到拓跋星粲临走前的一翻话,知道他是等于向她承认他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沈默凡,那么,他是否已经猜到了她就是屈宁呢?嗯,于他的聪明,他肯定能够想到屈宁也会跟着他一起穿越。只是,他可能还不知道她就是屈宁,他只是猜到了她是一名女子。
屈宁微微一笑,感觉心情瞬间就良好起来。嗯,既然拓跋星粲知道她是一名女人,却不揭穿她。那么,她何不一直装扮成男人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