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邪看到屈宁一副恨不能立刻跑到夏国去找国君拼命的样子,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伸手握住了屈宁的手,轻轻地说道:“小鬼头,如果你想哭,你就哭出来吧?何必把自己弄得这么辛苦?”
“你你什么意思?”屈宁大吃一惊。
琅邪将军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因陈副将这几天一直都是在提点他,叫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在屈宁的面前提齐国之事。但是,这几天看到屈宁为了齐国之事,而悲痛c隐忍,他就感到难过。刚才的一翻话,就是他这几天来反反复复在心中想的。他一直都想把这些事告诉她,不管她听了会怎样,他都觉得她有权知道。哪怕她听了以后,会弃他们而去。
“大哥大哥早已猜出你有可能是齐国之后,也就是说,你有可能是齐国的六公主。”
屈宁听后大大地震惊了,她把手握成了拳头,握得紧紧地,手指似是要掐进肉里去。但她却只是‘哈哈’一笑,古作轻松地说:“大哥,你也太看得起小弟了。我若是齐国的六公主,我能吃这么多苦,受那么多罪吗?你想啊,齐国六公主乃齐王与王妃最宠爱的孩子,她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性子早就娇横傲慢得不行,她能像我这样在军营里呆着,与你们过这么艰苦的日子吗?”
琅邪将军听了深深地沉思起来,觉得屈宁说得也不无道理。他深深地看着她问:“那么,你究竟是谁?陈副将说,也许你的记忆已经恢复,所以当你听到齐国已亡之时,你才会晕了过去。”
屈宁听了大大地吃了一惊,她一直都知道陈副将这人精明,但没有想到竟会精明到如此地步。这样的人,若不能为己所用,将来必定成大患。
她只得临时谎称了一个言:“我是六公主身边的丫鬟,从小跟她一起长大,在我的心中早已把六公主和王上王妃当作自己的家人。所以,当我听到齐国已亡,我的心不瞒大哥你说,真的很痛很痛,痕得恨不能杀了那个害齐国灭亡之人。”
说到后面,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出来。
“哦。”琅邪将军点点头,虽然觉得屈宁所言有些牵强,但却也是合情全理。心中便更加地佩服她的聪明才智,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编出这么一个圆满的谎言,的确是不容易。不过,琅邪将军只是一个粗人,并非蠢人,很多时候,他的精明能干绝对不会输于陈副将。如若不然,他的职位也不会在陈副将之上。
他不想折穿屈宁,只是觉得她是六公主也好,是丫鬟也好,还是她真的就是他所认识的屈宁也好。她在他的心中,永远都是小鬼头,他的小弟。
他看看天色即将天明,这一把酒聊天,他们还谈得真多啊。谈了这么久,也让他意识到,他以前认识的小鬼头真的有可能一去不复返。现在的小鬼头,深藏不露,似乎永远都在筹谋一个不为人知的阴险计谋。他心里感到一阵悲哀,他喜欢那个无心机,心地善良的小鬼头,现在这个小鬼头,也许心地还是善良。但是,谁敢保证,她以后会变成怎样?
他站了起来,看着屈宁说:“小鬼头,天已大亮,大哥这就去为你的事情准备。”
“好。”屈宁也站了起来,恭敬地应了一声。
琅邪将军无奈地一笑,摇了摇头,不再言语,而是大步离去。
屈宁看着琅邪将军的背影,眼眸里流露出复杂的情绪,谁也猜不透此刻的她,究竟在想些什么,又究竟会做何打算?
第二天下午,琅邪将军命人捧着新制定好的服装给屈宁,他自己则没有来。屈宁知道她的变化让琅邪将军有所不适应,但她不便勉强他来适应。该改变必定会改变,强求,只是枉然。
屈宁接过服装细细地看了起来,看到做工精细,质料柔软,属上等才料所制。心里一阵欢喜,知道是琅邪将军命人用上等衣料所做,并用心按照她所画的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