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日子,童真真非常配合君冷澈,拍婚纱照,到君家的至亲好友家送请贴,检查会场,确认一些重要的细节。甚至在人前,她会表现得对他,亲密而体贴。
但是,他知道,她只是在表演。
偶尔,他会看到她盯着主卧墙上,两个人拍的婚纱照走神。
这种冷暴力,让他感到了郁闷,却又不知如何处理。有些事,还不能让她知道。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婚礼如期而至。
28日,易嫁娶,果真是个和风日丽的好天气。
大舅舅作为她的娘家人,来送嫁。
看着大舅舅高兴地背着子孙包,走在最前面,漏染的白发在灿烂的阳光下反着光,童真真心里酸酸的,一低头,一滴热泪落在套着蕾丝手套的手背上。
刚才,出门时,大舅妈抱着自己,热泪盈眶地祝自己幸福时,她就想流泪了。
幸福吗?会吗?目的不纯,彼此不信任的婚姻会幸福吗?
只是在这个别人看来的大喜日子,她只能流喜泪,不能悲伤。
坐进了迎亲的车子里,她漠然地看着倒退的街景,心底冰冷一片。
浩浩荡荡的迎亲车队跨过半个G市,停到全市最顶级,奢华的酒店门口。
加长版的银色劳斯莱斯的车门被打开,童真真看到俊朗无比的君冷澈一只手放在车门顶,另一只手发出邀请。
他在笑,右脸颊的酒窝都跳了出来。
今天的他一身白色的西装,一朵娇艳无比的玫瑰绽放在他的左前胸的口袋边。
真像一个无懈可击的白马王子啊。
他很期待吗?有一刹那,她那样想。不过下一秒,她就笑自己的傻,怎么就那么容易被人的表相给骗了呢?他不是告诉自己,有些事不像表面看起来那样吗?
不过,戏还是要演的。她弯起嘴角,扬起笑容,搭着他的手,跨出了车子。
虚情假意的笑,终是到不了眼角。
君冷澈看透了她的伪装,脸上的酒窝隐了下去,脸上的笑变得浅浅的,一如他平时为了礼貌,而展现出来的那样。
围观的人却都发出赞叹,“真般配,像童话里的王子和公主啊。”
君冷澈牵着童真真的手,缓缓地穿过玫瑰花架,踏上铺在台阶上的红色地毯,走向酒店的拱型大门。
她曳地的鱼尾型婚纱裙摆,仿佛在红毯上盛放的纯洁之花。
身后两侧的五对伴郎,伴娘一路洒着玫瑰花,真是步步生花。
正在这时,天空爆起了震耳欲聋的礼炮响,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
婚礼进场时不是放鞭炮吗?怎么放起了礼炮?童真真有点诧异地抬起了头。
只见,从酒店正面屋顶一幅红绸如瀑布般飞流直下,挂满了三十多层的楼面。
红绸上书写硕大的几个字“‘悦真园’THE ONE”。
THE ONE?唯一?
这是要搞哪出啊?她对今天的婚礼有了不祥的预感,不由愣住了。
“悦真园”不就是龙腾集团的楼盘吗?是巧合吗?还是龙天禹又要出招了?她抿了抿嘴,感受到君冷澈握住自己的手紧了一下。
他在担心?她扭头看了一下身边的君冷澈,看到他一脸的凝重。
虽然不知道龙天禹想干什么,但是她看到君冷澈不痛快,她心里倒是舒服多了。
对了,今天参加君冷澈婚礼的人,多是有头有脸的人物,非富即贵,有政坛,军界和商界的重量级人物。如果出点事,君家是不是会丢脸?
想到这,她的嘴角竟然划起一道弧线。
“别停下。”君冷澈冷冷的声音和骤然加大的拉力,让她小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