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头,对上的公主那一双痛楚且哀求的眼神。
“灵儿—”幕青衣恍然回神。
“幕青衣”宁天灵少有的直呼她的名讳,清冷的声音听不出半分温意,“今天是父王大喜的日子,他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我求你不要让他老人家难过”
“灵儿—”幕青衣想要解释,可是语出生涩,不知从何说起。
“我真的求你—”宁天灵再次低声哀道。
“好”幕青衣硬生生的强迫自己点了点头,收紧的手掌逐渐松弛开来,她想要去握住宁天灵的手,却被宁天灵抢先一步收回了手臂,转身离开了他的身边。
如若溪失望的转过头去,也藏起了眼中最后一丝弱小的光芒,自此以后,她便是皇上的女人了。
皇帝暂封如若溪为如妃,待圣旨宣读完之后亲自下殿去扶她起身,并恩准她一同坐在宝殿之上观看歌舞。
基本的祝贺礼仪执行完毕后,众皇亲大臣开始列席归位,侍女们端上美酒佳肴,随着歌舞升起,大家也对饮畅聊起来。
太子首先抱怨道,“父王真是不该,纳了这宁城第一歌妓,也不让我们见识一下,找这么些粗枝烂叶来表演,怎么能让大家尽兴?”
三皇子立即接道,“皇兄这话可别传到父王耳朵里了,现在的如若溪可不是昔日的歌妓了,我们得尊称她一声如妃娘娘才行”
六皇子本是太子一派的人,听到三皇子这样说,也不禁打趣起来,“三皇兄真是好肚量,想想前几日吧,你与贵妃娘娘可还跪在殿外,要求父王处死如若溪呢,今天反倒替她说起话来了”
“六弟此言差矣”三皇子辩驳道,“所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人死不能复生啊,活着的人始终要懂得向前看才好”
“三皇弟说的对呀”太子抿了一口杯中的酒,不无挖苦的说道,“对于三皇弟来说,女人当然比兄弟重要了,既然如若溪进了宫,又怎能逃得出三弟你的魔掌呢?”
众人闻声大笑起来,三皇子也不置可否的哼了一声,不辩驳也不承认,的确,他心中也正有此意。
太子看他贼心外露,接着下套,“可是三弟呀,你有没有想过,这如若溪之前沦落风尘,现如今就算是被封为上妃,也不过是个残花败柳了,想不到三弟的品味是越来越低了”
“这方面皇兄就不用操心了”三皇子听出太子是有意想要贬低他,便试着驳他一番,“皇兄常在宫中享福,不了解这外面的世界,就比如说这如若溪,虽说是名歌妓,可是从来都是卖艺不卖身,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也算是身世清白了”
“如若溪清白?”太子大笑了起来,笑声肆意而张狂。
六皇子也随声附和起来,忽而又一眼瞥见旁边独自斟茶的幕青衣和坐在对面脸色僵青的公主妹妹,兴致立即高涨起来,随即说了一句,“要想知道如若溪清不清白很简单,问问我们驸马老弟不就行了,驸马老弟应该清楚的很吧?”
六皇子说着也就得意忘形,将一只手臂很随意的搭到了幕青衣的肩上,幕青衣正持茶杯的手悄然顿住,只一秒时间,六皇子的手便被反折到了背后,还没来得及喊疼,就听到从自己身上传来的“咔咔”声。
“啊~”六皇子尖叫出来,叫声划过了歌舞鼓鸣,直传到了大殿之上。
“是谁在喊?”皇上正在大殿之上跟如若溪讲话,突然被人扰了雅兴,不觉皱起眉头往下看去。
“圣上,奴才这就下去看看”伏公公轻声说。
正在伏公公走下台阶之际,殿外突然传来通报,“驻边大将军前来祝贺!”。
众人好奇的向门外看去,只见一名全身铁甲装扮的年轻人抱盔走进大殿,他的身材极为伟岸,肤色古铜,五官轮廓分明而俊朗,犹如一尊塑雕,幽暗深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