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他不允许我随便走动,除了这大殿和藏书阁以外,我就只能待在我的寝宫”宁天游露出些许落寞,转过身自语道“我甚至连我的哥哥们都认不全,也只有灵儿偶尔来路过冷宫的时候来看看我陪我玩”
“冷宫?”幕青衣惊讶的皱了皱眉。
“哦,驸马别误会”宁天游赶紧解释道,“我并不住在冷宫,只是我的寝宫跟冷宫挨在一处而已”
“皇上为什么要这样对你?”幕青衣气愤道,心想当今皇上侵杀她族人也就罢了,不料连自己儿子也这样对待。
“父王说那里安静,适合我静养”宁天游像是一个落寞的小孩,低下头自我劝慰道,“其实父王对我挺好的,他只是担心我”
“冷宫阴冷潮湿,附近常年无人打理,又怎会适合静养?你也真会替他开解!”幕青衣不屑道。
“驸马,不是这样的——”宁天游刚想往下说,大殿的门吱的一声被推开了,宁天游本能的握拳放到嘴边,咳嗽了起来。
皇上走了进来,身穿龙袍,面上的皱纹已经颇深,但稳健的步伐和魁梧的身躯仍然显露着威严。幕青衣与宁天游皆跪下接驾,皇上审视了一下他们,起手示意平身,之后径直走向殿堂座椅上。
“游儿功课是否完成?”皇上随手翻阅了几份桌上的奏折。
“差不多了父王,儿臣今天从早上批起,累了一天了,再说了,你常说儿臣身体不好,不宜过度劳累”宁天游撒娇道。
“你就是贪玩,还给自己找这么多借口”皇上斥责道,语气却透着宠溺。
幕青衣奇怪了,听这两父子的对话颇显亲昵,完全不像刚刚宁天游所说的皇帝怎样亏待他,如果他没说谎,这其中必有蹊跷。
皇上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幕青衣,挥袖道,“好了,伏公公先将游儿带下去,送回寝宫,不要让他到处乱跑”
“是,皇上”伏公公领命,逐带着宁天游从里侧门退了出去。
幕青衣看着他们离去,心里却有了个未解开的迷,这十九皇子跟皇上到底是何关系,封锁在冷宫,从后门离去,与兄长之间接触不多,又能够坐到龙椅上批改奏折···
“驸马近来可好?”皇上站起身来问道。
幕青衣的思绪被拉了回来,答道,“微臣一切都好”
“嗯,知不知道朕今天召见你所为何事?”皇上往殿下走来。
“微臣不知”幕青衣低头道。
“驸马,朕既已将女儿许配给你,你与朕便是一家人,不用太过拘谨”皇上走到幕青衣右侧停下,说“朕一直想跟你私下谈谈,朕就一个女儿,你是朕唯一的女婿,今后必将是朕的左膀右臂”
“微臣何德何能?”幕青衣心里冷笑道,你又怎会把我当做你的左膀右臂,我自当上驸马,又被封右相,但从未交予我任何权利。
“驸马,你的心思朕明白”,皇上拍了拍幕青衣的肩膀,说“朕自从征服四方,打下这大宁江山以来,周围各族虽俯首称臣,却心思暗涌,朕打的过明兵,却难保斗得过暗将啊,所以朕不能轻信于人,你是湘王的儿子,朕把唯一的女儿许配给你,不仅仅是希望她找到一个好的驸马,更多的寄予于两国的友好共处,这点驸马应该很清楚了。”
“微臣自然心知肚明”见皇上开门见山,幕青衣也直截了当,“皇上从未见过我,把公主许给我,出发点自然不是为她找一个好驸马”
“驸马只说对一半,倘若朕初见你时,你其貌不扬c秉性不善,朕是断然不会将女儿许给你”皇上捋了捋胡子,“这世上的事,能够两全其美,当然最好。”
幕青衣笑了笑,说,“这世上的事,从来就难两全”
“嗯?”皇上看着幕青衣,皱了皱眉眉,突然大笑道,“好!朕就欣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