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一遍。
武松听得原委,直气得虎目圆睁,眼眶险些裂开,拎着潘金莲走到哥哥灵前,把这淫妇也掼在地上,一脚踏住。
这淫妇见势头不好,正待要叫,张开嘴却发现发不出声来。
武松并没犹豫,尖刀去胸前只一剜,口里衔着刀,双手去挖开胸脯,抠出心肝五脏,供养在灵前。
“啊!”
王婆看的这般场景,终于叫出一声来。
武松看王婆这老狗叫唤,害怕引来人,转身一个箭步窜到王婆跟前,一脚跺在这老猪狗胸脯,顿时让这王婆出气多入气少。
武松看王婆作声不得,这才又拎起王婆,走到哥哥灵前,一样开膛破肚,拿心肝五脏供养在灵前。
“哥哥灵魂不远,兄弟武二与你报仇雪恨!我这便去取西门庆那狗贼性命,哥哥莫急。”
说完,割了潘金莲首级,找了一床被子包了,又在家里洗了手,把刀子擦了,放在怀里,出的门外,反手关了,往西门庆生药铺来。
到的药铺,看着主管唱个喏,问道:“大官人在么?”
主管道:“却才出去。”
武松道:“借一步闲说一句话。”
那主管也认得这打虎都头武松,不敢不出来。
武松引着这主管到侧首僻净巷内,虎目一瞪,问道:“你要死,却是要活?”
主管被武松这一瞪,登时哆嗦了一下,慌道:“都头在上:小人又不曾伤犯了都头。”
武松道:“你要死,休说西门庆去向;你若要活,实对我说西门庆在那里。”
主管看武松说的狠,也不敢撒谎,告道:“却才和一个相识,去狮子桥下大酒楼上吃酒。”
武松听了,转身便走。
那主管惊得半晌移脚不动,过了一阵,才转身回了生药铺。
且说武松快步走到狮子桥下酒楼前,便问酒保道:“西门庆大郎和甚人吃酒?”
酒保道:“和一个一般的财主,在楼上边街阁儿里吃酒。”
武松径自上了楼,站在外面从窗眼里看进去,只见西门庆坐着主位,对面一个坐着客席。两个唱的粉头坐在两边。
正主找着,武松把那被包打开一抖,那颗人头,血渌渌的滚出来。
武松左手提了人头。右手拔出尖刀,踢开门,闯进去,把那妇人头望西门庆脸上便掼过去。
西门庆这厮学过一些拳脚,身手倒也敏捷,闪身避过潘金莲人头,也不敢和武松斗,跳起在凳子上去,一只脚跨上窗槛,要寻走路。见下面是街,跳不下去,心里正慌。
说时迟,那时快,武松已经跳到桌上。向窗边西门庆扑来。
西门庆见来得凶,便把手虚指一指,早飞起右脚来。
武松没想到这厮还敢还手,只顾奔入去,见他脚起,略闪一闪,恰好那一脚正踢中武松右手。
那口刀被踢将起来。直落下街心里去了。
西门庆看一脚居然踢得武松手中刀,心中只以为打虎都头也不过如此,也不怕武松了,右手虚照一照,左手一拳,照着武松心窝里打来。
先前若不是武松大意。西门庆这财主如何踢得着他。
武松略躲个过,就势里从胁下钻入来,左手带住头,连肩胛只一提,右手早抓住西门庆左脚。便把西门庆扛起来,叫声:“下去!”
那西门庆头在下,脚在上,倒撞落在当街心里去了。
街上行人看酒楼突然掉下一人来,都吃了一惊。
武松伸手去凳子边提了淫妇的头,也钻出窗子外,他却没有西门庆的胆怯,纵身只一跳,跳在当街上;先抢了那口刀在手里,看这西门庆已自跌得半死,直挺挺在地下,只把眼来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