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举办的婚礼到是很简单,仪式阵仗没有她嫁给禛礼的万分之一;心底平静如深潭池水不起一丝波澜,不似嫁给禛礼的时候,总是觉得很轻松,而且有一丝喜悦;前来道喜的宾客也都是邻里街坊,就只有师父和长乐是发了喜帖的。
穿上嫁衣的那一刻,她脑子里想的都是呆子的喜怒哀乐,这一次决定成亲是不是太轻率了?她也好奇自己为什么有这种想法,愿意嫁给禛礼的时候,和他素未谋面,自己却从未觉得轻率俨。
一向什么事情都看得很明白的她,现在也踌躇了。
从嫁给禛礼开始,就注定了她会爱上他;从认识禛祀开始,就注定他们只会是平行线。
拜堂的时候,她微微出神,搀扶着她的喜娘,唤了她好几声才回神。
“夫人,求求你回去看看爷!”一道声音闯进来。
停止了拜堂,听声觉得熟悉,掀开盖头,庄烟看着气喘呼呼的小安子,疑惑道:“你怎么会在这?”
既然小安子在这里,难道禛礼又来云离国了?
“夫人,爷知道你今天嫁人了,本来让小安子过来送贺礼的。但是小安子不是来祝贺夫人大喜的,小安子是来求夫人回去救救爷的。”小安子看着庄烟,眼眶有些微微湿润。
禛礼太过执着,定然是难以放下来,他虽然活了二十余载,可对男女之情不懂,她是他这辈子唯一上了心的女人,唯一让他知道什么是感情的人稔。
听着小安子的话,她心底波动。
扔下盖头,看着小安子,启朱唇。“跟我进来。”
满屋子的邻里街坊顿时人声鼎沸,议论纷纷的。
长乐看着庄烟的背影,见哥哥眼底的失落,上前说了些安慰的话语。“哥哥,嫂嫂定然是怕满屋子人误会,才领小安子到后堂说话的。”其实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也没有底,刚才见嫂嫂那副神情,她也不敢确定。
曾经嫂嫂为了四皇兄流泪的时候她看到过。刻进心头的人,是因为被伤透了心才心如死灰,知道一切后,心会不会死灰复燃?四皇兄做事一向是,只做不说,他为了嫂嫂做了那么多,她是看在眼里的。嫂嫂幸福便好。
到里内堂,不等庄烟问话,小安子便跪在了地上。
“娘娘,奴才知道您是因为恨皇上才会离开皇宫,可您不应该恨皇上,每次您若伤着了痛着了,他比您自个儿都疼。奴才知道您心里耿耿于怀将军府的雷将军和雷夫人被流放,但那也是太后逼皇上的,封后不是您是太后的侄女童皇后,也全是太后逼的。你一定以为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左右万岁爷的想法,可是您一直都想错了误会了,万岁爷在乎的是您,一心只想拿到鲛珠想保住您腹中的胎儿。所有人的性命在万岁爷眼里都不及娘娘的万分之一。娘娘滑了胎,昏迷不醒,万岁爷是整日整日的不合眼。给您送进冷宫也是太后逼的,大抵是考虑到了您的安全才狠下心给您送进去的。可您不知道您每日吃的米粥是皇上亲手熬的,您穿的衣服是万岁爷拖长乐公主给您送进去的。万岁爷每日都会偷偷的到冷宫去瞧上您几眼,一日不去便不安心,有时政务繁忙深夜里也会来瞧上您几眼。这些事,奴才今天不说出来,会后悔的。娘娘您对皇上的惩罚也够了,近日太医给皇上诊脉,再这样下去性命堪忧!或许万岁爷做的一切让您不满意让您记恨了他,可是一切奴才看着皇上都觉得心疼,他真的已经尽力了。”
声泪俱下的说出这番话。
良久才缓缓道了一句,“我随你回去看看他。”
那个皇宫是她这辈子都不想再踏进去的,可是听到禛礼病危,她想回去看他一眼。
什么东西都不需要收拾,只需要带上自己就行了。只是她走之前,该交代好的还得交代,酝酿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开口,不知道说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