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生气了,心里若有什么就说出来。”一整晚上都是碰灰,总希望她能开口跟他说话,哪怕一句也好。
庄烟睨了他一眼,“我想要你放姐夫一家出狱,你能答应么?姐夫并不是谋逆臣子,若不是他带着十万大军归顺于你,你想踏入这京城,怕是不知又要有多少杀戮。”
的确,最含冤莫白的就是姐夫一家,昔日无上光景,今日居然连一岁多的肉团子都呆在牢里。自从她嫁给禛礼后,她这个姐姐待她不薄。
那么柔弱的女子,在牢狱里怎么能受的了郎。
她说的这些,想必他是知道的。忽然觉得自己说在乎,也是浪费口舌而已。
见她眸光暗淡,又翻身被对着他,不再说话。
“我不想与你谈乱朝政之事,我们还是像以前过着常人的夫妻生活,不好么?”
身后,他良久才说道,语气里尽是满满的无奈锎。
像以前?现在如何能像以前一样?回不去了。
她知姐夫为何入狱,只是姐夫没有错,将军府的老老少少更是没有错。她未曾为丞相爹爹求情,是因为她知道禛礼得到天下,他必定会得到那个下场。
想起摄政王曾经问过她,若是禛礼日后当了皇上会不会放过她的丞相爹爹。她居然那么笃定和自信禛礼不会。
求情会惹恼禛礼,不求情她心不安稳。
他就不能为了她一次,放过那些无辜的人?为了他牺牲这么多,并不是想得到这般下场,爹爹若是满门抄斩c将军府若是被连坐,而她这个庄氏女儿在皇宫尽显荣华富贵。
怕是她良心能安,天下人也为她不耻吧。
“只不过是想要拿到兵符,借口有百般,你却给他安了一个最大的罪名。”庄烟轻笑。
有十万兵权的姐夫,一支令人丧胆的廉家军,她有无尽财富,她若在宫中圣宠不衰,再诞下龙子,就能只手遮下半壁江山。
呵呵!天下人都有这样的看法,唯独你禛礼不行!
他心所想,她又怎会不知。
禛礼叹息,“这罪名不是我安的。”大昭律法如此,何须他再去费心思,想这许多。
庄烟转身,怒极,扬手甩了他一巴掌。不是你安的,难不成是姐夫犯下的罪责。为你杀敌护你平安,却换来你这样无情无义的话!”
拉过她的手掌,吹了吹,轻声问道:“疼么?”
记得她上次打人,结果手红了一天。
在旁守着的小安子,惊的差点眼珠子没掉下来。我的万岁爷诶!您被打了,不管自己疼不疼到关心娘娘手疼不疼。
庄烟拨开他的手,盖好被子,闭眼眼睛,假寐。
今天晚上,他要敢爬上她的床,说不定她会把他踹下床。
禛礼了解庄烟的脾性,遂唤小安子拿棉被来,他要打地铺。
鉴于这些,小安子凌乱了,也总结了,皇上宠娘娘,就是这位娘娘要天上的月亮,估摸着万岁爷也会摘给她。
小腿跑快,动作麻溜的给铺好地铺。
第二天,批阅奏折时,忽然禛礼抬头,问了小安子一句。“你知道怀孕的女人要注意哪些么?”
“啊?”小安子愣了一下,随即憨笑着。“皇上要不要奴才去请御医?要注意哪些御医肯定都知道。”
他是个太监又不是御医!脚趾头都能想到,皇上问这话定然是为了咸福宫里面的那位。
每天三顿饭都是陪着庄烟一起用的,晚间安寝的时候,准备药草泡脚,帮她柔柔腿,或是给她读一些她爱看的话本。事无巨细,样样都是亲力亲为。
因为庄烟怀孕,禛礼召集了所有的太医,太医说了女人怀孕的所有注意事项,他都一一记住了。
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