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太傻,”芸芸说道:“为了一个偶然相识的男人去死,这是天底下最愚蠢的事情了,她就不知道,在这个世界上,为男人流一滴眼泪都是不值得的。况且我在事前也问过她有没有男朋友,还给了她三天的时间考虑,是她自己说没有,我要是知道她有男朋友,我是不会做她的生意的,能做的人多的是,我何必自找麻烦?谁知道她会骗人。”
听芸芸的语气,她似乎也认定马春媛是自杀,这就说明马春媛的死和她的直接关系不大,李辉觉着再问下去收获也不会大,就转了话题,说听芸芸姐的口气,对我们男人不太感冒啊。
芸芸头也不回地说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李辉说听你这么说,我作为一个男人觉着很没脸面。在这个世界上,男人自然离不开女人,同样女人也离不开男人啊,你这样一棍子把男人全都打死了,就算是你的好姐妹也不会同意。
芸芸说女人是离不开男人,但只能把他们当工具,绝对不能当安身立命的依靠,女人只能依靠自己,李辉说芸芸姐的话,让我这个大男人汗颜啊。
芸芸用手指指车窗外的道路对李辉说你看这条路,通往鹿泉市。一九九五年我才二十二岁,自搞了一个男朋友,我家里坚决不让,我们就私奔了,从遥远的家乡来到这座城市。那时的我是那样忠于爱情,觉着自己很伟大很了不起,我也不怕跟着他吃苦。我们包了一辆车跑出租,我跑白天他跑晚上,我们干的很起劲,幻想着好好干,挣了钱就在这儿买房子安家。
那天也是这个季节,我在火车站拉了三个男子,他们说去鹿泉市,也是这条路上,就在前边一个废弃的砖窑里,他们劫持了我,搜光了我身上仅有的一百多块钱,就当着我的面商量怎样弄死我,一个说拿绳子勒死我扔河里,另一个说挖个坑把我活埋了安全保险。
我吓得屎尿齐流,他们却看着我哈哈大笑,说让我自己选一个死法,保证让我不受罪。我不想死啊,我就脱光了衣服跪在他们脚下求他们饶命,把脑门都磕破了,我说你们不要杀我,你们让我干什么都行,往后我就是你们的奴隶,你们走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伺候你们,你们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保证不顶嘴。
他们问我说话算数吗我说算,他们就让我跪在他们每一个人跟前,挨个求他们干我,然后他们就说是我主动的,可不是他们强奸我。他们变着法折磨我,让我吃他们的精喝他们的尿,在他们解手后用舌头给他们舔干净。为了活命我只好去做,还要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他们让我给他们表演节目,把好几根香烟点着了塞进下体学抽烟,让我把一根电线从尿眼塞进去,一米多长全部塞进去,然后他们就猛地抽出来,第一次带出来的是尿,第二次就是血,可我不敢喊疼,怕惹他们生气。
直到天快黑了,他们商量怎么办,我就像一个待宰的羊羔一样瘫坐在他们身边抱着他们的腿挨个求他们饶过我,我可以从此跟着他们,每天给他们表演节目逗他们开心,他们终于心软了,一个人就问我如果放我回去我报警不?我说不报,坚决不报,我就当事儿没发生过,他们说不相信我,还是死人不会开口。
我又叩头如捣蒜哀求饶命,最后他们说今天做一回好人,饶我一命,不是不敢杀我,实在是看我这么上道知趣,今生第一次不忍下手了。
他们没有杀我,甚至连出租车也还给了我让我开上回家。惊吓和折磨让我一病不起,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才好,可好了有什么用,我的男友说我不要脸肮脏下流,最后还是和我分了手。我终于明白,男人是靠不住的,女人只能依靠自己。后来我就在街边的发廊里做了小姐,一干就是五年。
“你现在不错,”李辉说道。
“五年我积攒了些钱,可也落下了满身的伤病,岁数大了不能再干了,自己开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