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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两张熟悉的脸孔落到一张陌生面容上时,笑容即时僵在了唇畔,连脚步也顿在了那儿,红唇微张,仿若可以塞进去半个鸡蛋,那个新牌友居然是林静芸的妈,e市出了名的泼妇,昨天她才去与她会了一面,吵了一架,凶悍的女人撕了她送过去的五百万支票,今天,象变了一张嘴脸,坐在牌桌上望着盈盈轻笑,露出的一口青黄不黑的牙齿,看着就令她失去了食欲!

    “咋了?我亲家母吓倒你了。”江夫人的视线在姚太太与黄佩珊之间来回兜转,把‘亲家母’三个字咬得极其地重。

    “噢!不是,江萧的丈母娘吧!幸会,幸会。”姚太太回过神来,装着若无其事地上前热情握住了黄佩珊的手,只是眉峰皱得很紧。

    “你好,姚太太。”黄佩珊抽回被姚太太紧紧握住的手,张开了五指,掌心的粗茧暴露在了大家的眼前。

    “亲家母,我们这种小地方的人皮粗肉厚,瞧把你贵客都刺痛了,不好意思啊!”

    姚太太听了这话知道黄佩珊话中带刺,是故意想羞侮她,也没有放在心上,只是干干地笑了两声儿。

    “怎么会呢?亲家母,打牌,打牌。”苏利双手按压在姚太太的双肩上,然后,自己在姚太太的对面坐了下来,修长的美腿重叠,食指在自己面前的麻将桌上按下了一颗键纽。

    麻将桌四面开了一条小小的长口,少顷,四排整整齐齐翡翠绿的麻将钻了出来,摆在了四个太太的面前,然后,就听到牌桌子里一阵又一阵刷刷刷地洗牌的声音飘上来。

    丢了两颗骰子,顺了方向,姚太太一边取着牌,一边乐呵呵地笑语。“亲家母,自然一点,我们都是玩乐,别那么紧张,放松一点儿,追根朔源,谁不是从小地方来的啊?我当年跟着老江走南闯北,那时候,条件差得真想一头撞死,特殊时期嘛!老江被关在监狱里,我带着三个孩子只差没去要饭。”

    “人啊!不可能富贵一生,也不可能穷困潦倒一辈子,风水还流转呢!”黄佩珊取着牌讥诮地笑语,大有走了很多路自有一番感悟。

    “是啊!亲家母,这话简直说到我心坎儿里去了。”苏利拍了一下大腿,把手中的一张牌扔了出去。

    “碰,七筒。”

    姚太太只是听着,抿着红唇不语,袁太太的眸光却在她们三个人之间来回兜转,因为,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有搞清楚状况。

    “姚太太,你那时候家境也不好吧!好象老姚的家也在湖北乡下?”

    苏利的意思是想说姚太太也是从小地方来的,何必自作清高瞧不起人?江夫人苏利这话有帮腔着黄佩珊的意思,当然,她与黄佩珊之间只有一些小的利益触碰,毕竟也是静知的妈,算得上是一家人,而姚太太就不一样了,这个女人城俯很深,比她要精明得多,而且,她们两家的恩怨不仅是怨于姚君辰那个新闻发布会,早在一两年前,江政勋与姚政委之间就有许多的政坛斗争,矛盾层出不穷,就在去年,江政勋还差一点儿把姚政委送进了监狱,幸好姚太太反应快,与老公商量了一个对策,连夜去找了老姚的恩师,开国元勋霍正东,可是,就在今年,霍正东逝世了,姚利宣的后台彻底垮了,没办法只能哭脸当做笑脸迎,希望能在江政勋怜悯中存活下来,政治斗争往往是十分残酷的,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是,我们姚家的根是在湖北乡下,江太太,湖北盛产杨桃,很好吃的,改天,我让人给你运几筐过来。”姚太太只能吞下苦水阿谀奉承。

    “好,好。”“江太太,我老家也是东北乡下的,哎呀!我们还真是一家人啊!”袁太太见疑插针,已经看到了妙头不对,及时表明自己的立场。

    “哈哈哈!吃过苦的人就是亲。”苏利乐得眉开眼笑,瞧吧!老公在政界的地位能够呼风唤雨,这些昔日不把她放在眼里的阔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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