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几日,提到的最多的除了苏玉,便是苏逍,我竟这么迟钝,到现在才想通彻。”
太后摇头道:“仅是很久以前一个帮过我的人,你怎么能与苏逍扯上关系去?就如你所说,我只在苏家小住了几日,当时大家都在为我准备入宫的诸多事宜,我又哪里有时间与苏家的几个公子小姐相处?方才苏玉那丫头见了我,不也差点没认出我来么?”
秦砚闭目,收回方才眼中尖锐神色,疲惫笑道:“你总是这样,别人的猜测越是接近事实,你否认用的解释就越多。”
太后闻言一怔,随后挤出一丝故作轻松的表情,调侃道:“是么?那我以后便记住了,无论何时都少解释一些。”
秦砚没有回答太后的话,而是问道:“你对苏逍究竟是什么感情?”
太后失笑道:“还能有什么感情,他帮我我一次,我却一直没有机会谢过,所以便一直挂念上了,仅此而已。”
秦砚皱眉思忖,却又被太后打断道:“我以前教过你,做过的事情从来都没有后悔的可能,所以后悔是最徒劳的。当初是我要求你送我入宫,我都没有后悔,难道你要因为这个苛责于自己?”
“我并不是在后悔。”秦砚将车厢内的窗纱掀起,看了看窗外,复又小心掩住,道:“马上快到了,你可以将面纱摘掉,捂了一天也不嫌难受。”
“反正我有你,若是身体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我找你便是,在意这么多做什么。”太后话虽这么说着,却还是摘掉了覆在面上的面纱,露出一张光洁柔润的脸庞,“确实轻松了不少。”
秦砚起身,将太后那面的窗纱亦仔细遮掩好,安稳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这才缓缓道:“做了这么多事,我也从没有后悔过,但是”话至此处一顿,“我仍是要算清楚这么做的代价,这样才能在做决定的时候权衡轻重。”
“我这边”太后温婉一笑,“我这边没有付出过任何代价,你不用算,也用不着算。”
“顶着别人的名字过一辈子,见识外面的大千世界还要偷偷摸摸,你每次说得倒是轻巧,却是付出代价最多的那一个。”
太后挑眉,打趣道:“我每日由宫女服侍得稳妥舒适,闲了还能抱着显儿逗乐,日子过得闲逸快活,你却偏要将它说成是付出了代价。我这边的情形我是改变不了,况且我也不愿意改。所以也只好让你替我将这些代价补回来了。”
“补回来?”秦砚食指微弯,在额头处轻轻点了点,垂眸道,“你都说了人心是最难捧的,我想要将她捧回来,又谈何容易?”
“知道如此,你今日还偏要当着她的面执着我的手来说那些话,生怕别人不知道你将另结新欢似的。”
“有些事表面上的功夫还是要下的。”秦砚苦笑,“再者,我又怎么能料到她就偏偏在那人群之中,身边还立着一个萧致墨。”
“方才那人就是萧侯家的小公子?长得倒是一表人才,跟萧侯那老糊涂一点都不像。”
秦砚苦笑更重:“你这安慰人的能力似乎应该回去重新修一修。”
太后笑意更浓,看着竟有几分幸灾乐祸的味道在其中:“罢了,再说你又该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了。我且问你,今日人群之中,那睢阳王老皇叔的探子你查出了几人?”
“已查出的是七人,却还不包括没弄清底细的。估摸着因为现在宫中戒备森严,他们强塞进来一个已经是极限了,便都跑了秦府外蹲守,打算监视我的动向。”秦砚表情很是苦恼,口吻却十分愉悦,“每日如老鼠似的跟在我后面自以为没被察觉一样的吱吱叫,我抓又抓不得,只能领着他们玩捉迷藏,真是烦不胜烦。”
“我看你倒是玩的不亦乐乎。”太后总结了一句,咬牙切齿道,“这以下犯上的乱臣贼子。”
“也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