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苏玉与秦砚小酒坊相会之后,她便再没有见过秦砚。
其实说来这也不算奇怪,如果没有以前的那段荒唐的婚事,苏玉与秦砚,一个出自将门,一个是广受盛誉的太医令,怎么都不会有交集。
现在的苏玉每日往返于苏府与校场之间,有时也会顺路去小酒坊一坐,就算不品酒,只要想到小酒坊中那些清淡的时令菜色,也会觉得食指大动。
至于萧致墨,果真依照他所说的那样,一有空闲便会去苏家校场逛上一圈。有时碰上苏逍被苏老将军关禁闭,便能逮到机会和苏玉单独相处半日,然后与她一起回凌安城。等到苏逍解放,便又会变回校场三人行的日子。
如此一来二去,萧致墨与苏逍倒是意气相投称兄道弟了起来,苏玉每次听到苏逍称萧致墨“三弟”,萧致墨回称苏逍一声“苏兄”,而对自己尊称一声“苏二小姐”时,总觉得那俩人才是亲哥们,自己应该是被人强塞到苏家的那一个。
时间如白驹过隙,一日复一日的过去,苏玉身边再鲜少听到谁提及秦砚这个人,苏玉有时会觉得只要时间再长一些,自己便能当做这人从来都没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当再有人谈论到秦砚的时候,她也能风轻云淡的夸赞一句此人“医术无双,文采风流”。
苏府之上依然会有人时不时上门提亲,求娶之人良莠不齐,却毫无例外都被苏老将军苏世清回绝了,而所用的理由从八字不合到自己舍不得,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这句箴言运用得炉火纯青。刚开始苏何氏看着心急,还跑到苏老将军那里去询问理由,可后来次数实在多,苏何氏便也知道苏世清此举必定是有自己的理由,喟叹了一口气,也就随他去了。
“父将必定是在等合适的人。”苏逍一本正经总结道,“以前我以为父将是要从手下的武将里面为我幺妹选个新夫婿,可如今连自己手下的爱将都被父亲拒绝了,我看八成是因为他心里已经有了人选。”
“嗯。”萧致墨眼神放空,抱着胸懒懒斜靠在演武台边缘,俊朗的面容上表情比苏逍还要严肃,沉吟道,“是谁呢?”
苏逍用胳膊肘一捅萧致墨,幸灾乐祸道:“我觉得有可能是你。”
萧致墨冷不防被苏逍捅到了下肋骨,忍不住“哎呦”了一声,抡起胳膊就一拳揍了回去:“你又趁我不备偷袭!”
两人方才正在苏家校场的演武台上比划,方停下来休息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便又动起了手。苏逍本没想再和他打,可萧致墨一拳便袭上他侧腰,若不是他闪得快,肯定得青一块,苏逍的血性一下也被激起,轻功一跃跳到了兵器架旁边提溜了一根长矛,又顺手挑了把剑向萧致墨扔过去,口中恨铁不成钢道:“跟你说正经的,你却只想着打打打。”
萧致墨接了剑,“嘿嘿”一笑:“你会的兵器虽然多,但套路基本都是苏门剑那一套,我当然要跟你多练练,省了陪二小姐过招的时候丢脸。”
苏逍气笑了:“好歹我也是她大哥,你这么明目张胆的对我动剑,是以小犯大。”
“那我还是萧侯的小公子,你这一长枪刺过来,难道不是以下犯上?”
“小公子?”苏逍嘿嘿一笑,“且不说萧侯这个爵位,等你坐上了世子的位置,再来跟我提这以下犯上也不迟。”
萧致墨被苏逍的话一噎。
“你就知道向我捅刀子。”萧致墨隔开了苏逍横刺来的长枪,沮丧道,“你说前两次我上你家提亲都被苏老将军回绝了,是不是就是因为我无官无职,以为我不务正业?”
苏逍与萧致墨相处久了,对他从商一事亦有耳闻,挥挥手调笑道:“怎么会,萧三公子一直是凌安城出了名的风流浪荡子,哪里会计较官职这些虚名?”
“唉。”萧致墨叹气道,“我可跟你说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