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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帕脚有一个丝线绣的“玉”字,那还是母亲迫她学女红时,自己敷衍绣上去的。

    若说方才秦砚的话苏玉可以告诉自己一句都不能信,可如今秦砚的却愈发让她觉得迷茫。这人一面踏着自己的尊严和另一个女人在一起,一面又说着喜欢自己。一面同意与自己和离,一面随身带着她给的帕子,用近乎虔诚认真的态度小心翼翼的处理她的伤口

    秦砚的面具太多太多,苏玉早已分不清,究竟他哪一面是真的,哪一面是假的。

    方才他说的那句自始至终喜欢的都是自己是那样的真,可苏玉却恨不得他从来没有说过,或是故意说些假话故意哄她,以方便下次再利用她,这样她这些日子所受的煎熬,也算是有意义。

    否则如果两个人都互相喜欢,那为什么他当时一句话都不说,眼睁睁的看着两人走到和离的地步?

    苏玉想不通,也不知该不该想通。

    秦砚一面将剪开的纱布轻柔摘下,一面温声道:“当初承诺照料你的手伤直到痊愈,可没想到这次你的伤口再一次裂开了,还是由我来继续照料罢。”

    “不必。”苏玉想都没想便否决道。

    秦砚动作不停,嘴角却泛起无奈笑意:“是我奢求了。”

    “是你奢求了。”苏玉道,“如今秦大人已不是太医令,而苏家也不是请不到其他太医,伤口再让秦大人处理,怕是说不过去。”

    秦砚沉默片刻,随后道:“随你罢,要好好养伤。”

    苏玉没有回答,却突然道:“你我二人本来应是两个人的手谈,你却硬是将第三个人扯了进来,如今棋子黑白散乱,你却让我相信自始至终对手只有你一个人,你说我是该信还是不该信?”

    “这话不对。”秦砚沾血的纱布丢到一边,细细查看苏玉伤口,“好在伤口愈合得不错,这次的新伤倒也不算严重。”

    说罢,秦砚将桌面上无人问津的小菜向一旁推了推,腾出一块空地,又从药箱之中拿出各色药材,指尖轻触药瓶瓶身在苏玉伤口处均匀铺了一层药粉,这才继续刚才的话道:“棋盘上的棋子本就只有黑白两色,执子的人却从来都不只是你我二人。况且,就算我要与人对弈,坐在我对面的人,也永远都不会是你。”

    苏玉自秦砚开口说话开始,便认真研究着他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可因为秦砚一直低着头,目光被纤长睫毛盖住,让人看不真切他的全部。身体不由向前移了移,却不小心牵动了平放在桌面上的手。

    “别动。”秦砚按住苏玉的手轻声道,“不要乱动。”

    苏玉稳住身体:“手麻了,想换个姿势。”

    秦砚抬头看了苏玉一眼,笑道:“缓解手麻,最好的方法可不是乱动,要这样”用指尖继续轻轻在苏玉手上打着圈,秦砚仿佛不放心,嘱咐道,“往后拆下纱布之后,也需多在伤口周围揉按,但切忌直触伤口,这样既可以活血化瘀,对生肌淡疤也有好处。”

    “记下了。”苏玉点头道,望着秦砚又垂下的眉目,继续道,“你说与你对弈的人从来都不是我,是因为我只是你手中的一颗棋子,对么?”

    秦砚手上按揉的动作一顿,却没有直接回答,只道:“你是我喜欢的人。”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你喜欢的人,但我很明白我是你用过的棋。”苏玉讽刺一笑,摇了摇头,“我方才还在疑惑,既然你喜欢的是我,为何还要同意与我和离。现在我才知道,在你眼中什么都比不上权势与官途。”

    苏玉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无论从你将太后送入宫中,还是为了迎合太后疏远苏家,都是为了给自己铺一条康庄大道,而我在你心中,从来都不如它。”

    “人的心中,总有那么一两个执念,于你是情之一字,于我却是别的东西。”秦砚终于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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