顼珂头疼,万分的头疼,压着饱含怒火的声调问:“你究竟到底是想要反映的不知廉耻?”
“在下本意原不是这般的,”他顿了一下,觉得面前的小娘子连话也说的奇奇怪怪,将手中的东西递过来让顼珂辨认,“本意是想要将这个东西送还的,因为方才见到它似乎是从你手上滑落的。”
顼珂认真的盯着那个已经形变的万分厉害的物品,依稀还可以窥看出它就是紫色的,这个不争的事实让顼珂有些失落。在人界的短短半个时辰里,已经对此处有了浓厚的厌恶之心,想不明白当时为什么要来这种地方游玩。
想着想着鼻头犯了酸涩感,不经意间小声道:“我要回家。”
“什么?”那木姓子弟似乎是听到了,有像是没有听到,仅仅是瞧着顼珂这一副怜人的模样就不住的心动,倒是忘记了如今脚背上还隐隐发作的疼痛的来源,动了半点恻隐之心,软语安慰:“这不过是一个盒子罢了,姑娘不用如此为它伤心的,我原前瞧过它没有坏的时候,并没有什么特别处,只一点,这上头雕的花还不错。”
“你看起来这么没有见识能够知道什么呀。”顼珂喃喃开口,木姓子弟有些听不大清。
忽而他想到了什么:“这个莫不是哪一个心上人送的?”顼珂听了这话才有了激烈的反应抬头瞪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无知小儿。”
“你说什么?”他向前走了一步与顼珂挨得更加进了,果真世间男子皆好色。
好色之徒还劝道:“这花虽然的确雕的不错,可叹这玩意儿终究值不了几个钱,若是真上了赌桌,运气差了一些一两场就可以倾家了。”
顼珂内心复杂,默默转向大门,木讷的向外头一步一步走过去,像是穿了线的人偶。好色之徒只来得及叫一声姑娘,身侧就有兄台上前谈话,没有跟上前去。
走到了大门口雨还在静静地下着,麻木的撑起伞顶在头上跨出这个污秽的场所。顼珂走着走着想得又更深入了一个层次,觉得明明之中的这一些让她讨厌的巧合都是有神在动手脚的,而这个动手脚的神必然是那无聊的明岩了。
不由来的朝着天地打了一个响亮的喷嚏,蓦然反应过来衣裙其实早就已经湿透了,如此穿在身上很是难受,也难怪会打这么一个激动的喷嚏。
身后有一位俊俏的公子,刚刚一直倚着门框站立,当时就觉得他看起来很眼熟了,就是一下子记不起来他在哪里是见过的,或者说仅仅只是因为当时什么都不愿意想。
跟着公子一起跟来的还有自己的神宠,可如今却是与那位公子亲近的很。
顼珂淡淡开口:“过来!”这个唤的是神宠奇怪的是这位俊俏的公子也跟了上来,与草泥马并肩行走在顼珂左侧。顼珂察觉出了有何不妥,一下子又说不清楚。直到走了一半。
顼珂转头:“公子莫不是在图我的美色?”
“。。。。”俊公子没有开口说话,连瞧也懒得瞧上那么一眼,因此顼珂以为奇,自我解说一番,大约是同路罢了,就要再行走。
防人之心不可无,顼珂心中念着一路下来都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的打量着他,以免忽然有什么动静,也不敢走人群稀少的地方,知道行了一段,到了必须拐角的地方,眼角的余光在看了许久那件飘飘然的宽大衣袖后,终于悟了。
记得不是很久以前小人明岩离去时刻留了一个打下手的,如今看来极有可能是这一位俊俏公子了。
这么一想,他看的得也的确像是一个小白脸的样子。努力回想了当时正立在明岩身侧的那一位男宠的形象,虽然很是模糊但记得他俊朗非凡,面目上能够与明岩挣一二。好像也的确是他这个样子的。
那大约就不会有什么错的地方了。
想通了顼珂就放心进了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