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南宫倾城回答道,“过去的事情,我就不计较了,不过,希望老掌柜最晚明日就能够给南宫某一个肯定的答复。”
见南宫倾城同意,刘威不觉大为松了一口气,便带着几人准备散去。
南宫倾城敏锐的观察到方才有话要讲的王伯似乎有难言之隐,但是最后还是很无奈的追随那几人而去。
她细细思量,对着几日前拿到的账簿和名单,王伯是负责杂货买入的,为人正直忠厚。尤其是一片黑账之中,只有他的账簿是清清白白,每一笔细账都是可以查询得到的。
那么王伯究竟想要说些什么呢,既然他是问心无愧的,那么他又为何要同刘威总是站在统一战线呢?
“书清,备伞,叫一个年长可信的老仆人带路。”南宫倾城加了件外衫,立刻吩咐道。
“小姐,这么晚了,还要出去吗?”书清已经深深的被南宫倾城刚才出事手段信服,虽然她一时想不明白那些老掌柜在犹豫的原因,可是她觉得有很大可能这些人只是因为面子拉不下来,明日肯定都会欢天喜地的回来跟着小姐的。
书清担心的只是,外面更深露重,又才下了雨,地上泥泞不堪,要是小姐出去着凉或是不慎摔跤了,那可不行。
“走,快!”南宫倾城心中已经有了思量,不愿意多做解释,见书清犹豫便不断催促。
书清见南宫倾城动了真格,不敢再耽搁分毫,抓了油纸伞慌忙撑开,又匆忙从屋角拿了件蓑衣给南宫倾城披上,生怕她身子单薄会着凉。
深浅不一的行走里,还没有走出醉云轩多远,南宫倾城便注意到了前方一个绸缎庄的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有些焦躁犹豫的反复来回走动着。
南宫倾城浅浅的笑了笑,便吩咐借口蓑衣不合适,让书清回府去拿一件合身的。于是书清有些不情愿,又甚为啰嗦的多嘟囔了几句便一步一回头的走了去。
见书清已经走远,南宫倾城才缓缓走了过去,轻轻唤道,“王伯,要不屋里详谈?”
“哎呀!南宫掌柜,我,我失礼了!”王伯如同大梦初醒,赶紧向南宫倾城行礼。
“无须客气。”南宫倾城快步上前将王伯扶起,诚恳的回礼道,“还请王伯帮南宫某。”
“不敢,不敢。这其实——”王伯欲言又止,十分挣扎。
南宫倾城明白王伯心中的挣扎,也不多加催促,只是安静的等他做出决定。
“唉!这么多年,其实我的心中是十分的愧对伊掌柜的!不过实在是因为那人”王伯重重叹了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南宫公子是个明白人,有些话我实在不便说太多,只能告诉公子,就算刘掌柜他们明日决定回来了,你以后也要小心一个叫做欧阳的人。”
“欧阳?”南宫倾城还没有弄明白王伯究竟说的是什么意思,却看见他像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个,迅速的跑开了。慌忙之间,没有注意到地面的湿滑,踉跄了一下,差点摔了一跤。
南宫倾城道了句,“小心!”等再看的时候,哪里还有半个身影,仿佛刚刚她遇见的根本就不是人,而是来回无影的鬼魅。
“欧阳,欧阳莫非这里还有个专门施毒的老毒物不成?!”南宫倾城自嘲道,望着悠长的青石板道,独自在细雨中徘徊。
在这样一个宁静的雨夜,南宫倾城忽然觉得心也随着这清新的空气一道变得单纯澄净。这个时候,她没有去想那个恼人的问题,只是漫无目的的走着,便已经让她感到无比惬意了。
忽然,南宫倾城意识到周身的温暖,淡淡的青木草气息弥散开来。她抬起头,见不知何时头顶已经多了一面黑色的大伞,挡住了外面淅淅沥沥下得有些大的雨点。再往身旁看去熟悉的温和如玉的侧脸,和彰显英气的剑眉,精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