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动作,深深地埋在我的身上。
“你这个时候说这样的话,是在报复。”
我不理会他说的话,我压抑着剧烈的心跳声,想要趁机逃离。
他抱着我不动,低低开口。
“不要动,让我抱一会儿,只是抱一会儿。”
气息如兰,极雅极忧伤。
我怔住,真的一动也不敢动了。
他这样忧伤的语调,我曾经是听到过的。
那时候我苦追他一年多,他都不予回应,过年的时候,外面节日的氛围很浓郁,我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房屋——爸爸只回来过了除夕和初一就走了。
那天我看着日历,期盼着快点开学,这样我不至于太孤单。
然后,手机响了。
我接听,是他的声音,“你在哪里,我想见你。”
我一听兴奋极了,所有的热情瞬间都被调动起来,十七岁的我从来没有化过妆,那天竟然无师自通对着镜子三分钟搞定,化了一个十分喜庆的妆容。
甚至有点滑稽。
但这些都不能影响我的喜悦,我穿着厚厚的羽绒服,像舞台剧里面的小熊一样,欢快地跑到了他说的地方。
安安静静的大榕树下,他长身如玉,气质卓绝。
氤氲的眉目如画,带着掩饰不住的忧伤。
那时候我像一个小太阳,活跃地在他面前笑着、闹着,他忽然一把抱住了我,嗓音低低的:“宋莹别动,让我抱一会儿。”
隔着暖暖的羽绒服,我都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冰凉。
那时候我才觉察到他的不对劲儿。
我问他怎么了,他不说话,一句话都不说。
他就那样抱着我,把他的头埋在我的颈窝里,抱得很紧,又抱得很轻。
时间慢慢地流淌,我的心跳得几乎要炸掉,又紧张得快要昏过去。
他这是什么意思,他在向我讨要|爱的抱抱吗?
只可惜那时候的我太年轻,也太没心没肺,我没有觉察到他真正的情绪变化,我不知道他遇上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就那样,在喧闹的年初,在安静得不像过年的大榕树下,他静静地抱着我,抱了很久很久。
直到最后,他终于慢慢松开手臂,低头看着迷糊的我。
他伸出干净的手指,帮我擦了擦脸:“这块儿胭脂没抹匀。”
我愣了半晌,觉察到哪里不对,红着脸跟他理论:“这叫腮红,现在谁还说是胭脂啊!”
大土冒儿!
他笑,笑得很灿烂。
刹那间我的心不再跳动,我盯着他的笑容,连呼吸都忘记了。
一笑倾城。
大约也就是这样了。
思绪慢慢收拢,我低眉,他依旧紧紧地抱着我。
我回忆起当时过完年一个月之后。
当时我去他们大学找他,系花堵住了我的路,气得咬牙。
“宋莹,你知不知道,裴夜擎为了你放弃了去剑桥的机会!他学习成绩优秀,各项技能都很突出,这样全面发展的一个人,只是不想离你太远太久,只是怕你孤单,断然放弃了!”
我傻傻地看着愤怒的系花。
系花厌恶地盯着我:“宋莹,你整天都跟一个没有脑子的牛皮糖一样,我真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担心你!我更不明白他怎么会看上你!”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系花骂完走了,我愣了很久,找到正在看书的裴夜擎。
我问他:“你那天为什么想要抱我?”
他嫌弃地看我一眼:“因为冷啊。”
我追问:“那你为什么放弃出国的机会?”
他微微惊讶,又若无其事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