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订的周六早上回a市,硬生生拖到周六的傍晚才走。
回到a市已经凌晨了,下飞机的时候她睡得正香,李宿白见她困得厉害,神清气爽地把她抱下了飞机,又抱回了自己家,放在自己床上。
第二天周日,晚上就是慈善晚宴,田甜一早醒来才着急还有一大堆的事情没做。
“这两天好像特别容易犯困。”她一边喝粥一边嘟囔。
李宿白特别镇定地把一勺粥送入嘴里:“嗜睡是怀孕的征兆之一。”
“”听多了,她现在连反驳的心情都没了。
去三亚玩了三天,李宿白也有不少的事,吃完早饭就去上班了,田甜也回到了自己的1501,打开邮箱,里面静静躺着一份谎言评测报告。
晚上六点,初夏日长,天空如水洗一般透蓝。
市中心的明德酒店外停着一排排的豪华轿车,劳斯莱斯,保时捷,宾利,宝马,凯迪拉克整个a市最顶层的人物都来到了这里。
李宿白把钥匙要给泊车的工作人员,把她抱到了轮椅上。
“在想什么呢?”他低头在她耳边问。
她从树旁一丛丛沿街开放的黄色小花上收回视线,抬头一笑:“有一点紧张。”
他握住她的手:“不用担心,一切有我。”
她一怔,慢慢点了下头。
他从裤兜里突然摸出一个丝绒一盒和一瓶万能胶水,旁若无人地把胶水涂在了戒指的内侧,然后拉过了田甜的手指,田甜满腹心事地望着树旁的那从花出神,等她察觉时,李宿白已经把戒指安安稳稳地套了进去。
“这是什么意思?”她活动了一下手指,呆滞的发现戒指已经被牢牢地粘在了她的左手无名指上。
李宿白又掏出另一个款式相同的戒指戴在自己手上,一脸高深地回答:“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还一会儿就知道了,是个人就能猜出这是什么意思。
她用力拔着戒指,手指都磨红了,戒指也没动一下,她盯着无名指上的那枚小小钻戒,安慰自己他至少不会突然在所有人面前跪下来求婚了,那才真是进度两难。
这样一想,她果然轻松不少。
慈善晚宴一直是彰显个人财富和个人情怀的平台,有人为了巩固自己的形象,有人为了与社会各界拉近距离,有人将此当做一个聚会,慈善晚宴将“营销”变成一种公益,自然受到了上层圈子的追捧。
晚宴在明德酒店顶层的宴会厅举行,李宿白推着她从容地走进会场,无数道视线从各个角落投射了过来,田甜的心跳从进门开始就维持着高速的跳动,这是时隔十三年后,她第一次见李三木,早在几天前她就和宋瑾川商定好了今天的计划,这也许是在公众场合第一次和李宿白携手出现,也可能将是最后一次。
李宿白虽然贵为a市数一数二的富二代,却一直很少出现在这样的聚会场合,也不热衷那些权贵子弟的游戏,他的好友只有他的同学,他更喜欢呆在自己的甜甜屋里,尽管出现得少,当他出现的时候大部分人还是认出了他的身份,众人的视线滑过李宿白齐整整地落在了田甜那张平静的脸上,窃窃私语了起来。
李三木作为a市权力金字塔上的顶尖人物,他所在的地方自然是在所有人的中心,田甜一抬眼就望见了坐在第一排最中央的那个男人。
他不过五十多岁,看上去精神饱满,却比实际年龄要老五六岁,在他的身边坐的是他的妹妹,李宿白的姑姑李雨水。
她朝旁边望了过去,隔着几张桌子就是宋瑾川,宋瑾川也在看她,他在任何时候都显得那么的沉静默然。
同伴,大约就是这样的意思。
当宋瑾川看着她,她就有了战斗的勇气。
她不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