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传来一阵阵的痛感
头痛得要爆裂掉,这是怎么了?我在哪里?
一粉衣少女躺睡在约两米宽的大床上,眉宇紧锁,饱满的额头渗着细汗,密密麻麻,裸露在被单外的手紧掐着床垫,指骨泛白,似乎忍受着极大的痛楚。
“阿沧,阿沧,你快醒醒。”一清秀男子刚好端着一碗白糊推门而进,看到少女隐忍的表情,不由得快步上去,把装有白糊的碗放到床侧的床头柜上,坐到床上,轻摇少女,似乎要把少女从噩梦中唤醒过来。
是什么人在摇我?摇得我一阵恶心?
少女缓慢睁开眼睛,双瞳剪水,泛着幽幽的雾气,让人看得不真实去,绝美苍白的脸上染着细汗,真是我见犹怜,看得男子情不自禁地心跳加速。
“谁”少女眨了眨眼睛,雾气尽退,琥珀色的眼珠清澄晶莹,透着琉璃般的温碧淡雅,少女试图发出声音,而嗓音却低沉沙哑。
眼前的男子是谁?我不认识他,看他对自己关怀备注似的,他跟我到底是什么关系?亲属?情侣?还是?
“水?好,你好好躺着,我现在就去给你倒杯水。”男子从口袋抽出素白的手帕,替少女擦去额上的汗珠,低头落下一个轻吻,便瞬间消失在少女的眼前。
消失了?凭空消失?那男子不是人?
少女惊愕地抓紧身下的床单,双目流转整个房间,脑海里慢慢地浮现出她所有的记忆,她所记得的,她所知道的。
对了。这个不是她的房间,而且她也不认识刚才的男子。
至于那男子为何对她如此殷勤,她更加不清不楚。
她的名字叫蒋华,她是a市一中的一个17岁的高中毕业生,父亲是一家私营大超市的老总,母亲是朝九晚五的上班族,爷爷是个退休的公务员,蒋华还有一个演员出身比她年长五岁的姐姐蒋颜。
她的一家也算富裕,是那种绝对不愁吃喝穿住的那种,因为家庭环境比较优越,蒋华比同龄人都要早入学,同届生都年长于她,但她聪明伶俐,学业也未曾落下过,只是朋友却没几个。
朋友少也没关系,她还有她快乐幸福的一家人。
在高中毕业的那个暑假,各大高校的分数已出,蒋华在家里跟家人商讨着这这大学,那那大学,如何如何的,说得不亦乐乎,最后她还是决定了要去d市就读。
生于a市,活于a市,也是时候出去别的城市见识大世界了。蒋华抱着这样的想法,满怀期待地填报下d市的某大学。
在暑假快要接受的最后一个星期,蒋华全家人一起去了k市的渡假村渡假,玩得乐不思蜀,在快要开学报道时,才意犹未尽地回家收拾行李。
在火车站,蒋华告别了家人,才不依不舍地坐上开往d市的火车,去到那座满怀期待的d市,迈进那所心有所属的大学,呼吸不同于a市的空气。
大学生活美好而又充实。
蒋华认识了三两知己,还有一个跟她情投意合的男子。
然而就在大学的第一个寒假,蒋华坐上回a市的火车,火车半途脱轨,全车无人幸存,她也结束了17岁的雨季生命。
蒋华还记得火车出(啊)轨时,车上一片混乱,左摇右摆的车厢,尖叫四起,玻璃破碎,血沫四溅,活生生的人好像变得低贱卑微,廉价得不值半毫钱,死在蒋华的眼前,让她一阵呕心,手也没捉稳扶手,被摔倒车厢另一侧,脑袋撞到座椅,一股鲜红沿着苍白的脸颊滑下,最后,眼前一黑,丧失了意识。
直到现在清醒过来,她才庆幸自己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阿沧,在想什么,想得那么出神?”刚才那男子再次凭空出现,白皙修长的手握着一杯半透明的液体,男子坐到床边,把蒋华扶起,靠着床头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