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绝对不能再逃了。唐南意怎么可能拗得过她,但这一来一往万一吹了寒气,感冒复发怎么办,只能抽出时间从唐裔赶回来送她去上课。
匆匆瞥了眼挂钟,唐南意手下动作一刻不停,迅速而不失优雅往唐夭夭右脚套棉靴。
“一会儿到车上可以再眯会儿,现在不能再耽搁了。”
边说边在唐夭夭迷迷糊糊的配合下,给另一只脚也穿好,披上大衣把人抱进车里。
一直到校门口唐夭夭的情绪都不太高,一路上乖乖坐在座位上,直直盯着前方安静得出奇。
唐南意如何不知道她想些什么,今早曾礼大肆召开董事会,向全社会正式宣告他的身份,消息不翼而飞根本瞒不住。再说,他也没有要瞒她的意思。
有些事情,只有真正面对,才能放下,才能过去,才能永远被埋葬在滚滚黄沙之中,再不具备任何意义。
但眼下她还有节重要的专业课,而他也没想好恰如其分的安慰方式。俯身给唐夭夭解开安全带,唐南意亲亲她微凉的脸蛋。
“下课等我过来接你。”
随即作势打开车门,唐夭夭这才回过神点头,想了想按住唐南意的手,不自觉蜷缩成虾米的身体慢慢前倾,埋进他怀里翁声道。
“我没事的……”
她缓缓抬头看他,让他能看到她眼底所有的情绪,让他能分辨她话里每一个字都真实无比。
“没有逞强。”
“那是我的过去,每次触到,没办法当作什么也不曾发生。但我很清楚,它已经过去了。
给我一点点时间,我只消沉这一个下午,等晚上你来接我的时候,还给你一个无忧无虑的唐夭夭。”
唐南意目不转睛盯着她,所述内容却与对话截然不同。
“你一下午的课,还听不听了?”
唐夭夭脑袋有些不够用,很认真的想了想,歪头询问参考意见。
“那……我逃了?”
揉了揉她明显速率降低的脑袋,唐南意哭笑不得,只能打开车门。
“去吧,都到校门口了,没道理不去教室。”
听不下去熏陶熏陶也好,一个人关在独处空间,越容易胡思乱想。换另一种氛围说不定能在四周氛围感染下,多些积极的情绪。
唐夭夭心不在焉听话下了车,前脚迈进教室,身后立刻打起上课铃声。乌鸦鸦的人影中,尹水墨帮她占了座,一直盯着门口看她来了立马站起身,挥舞着双手分外显眼。
刚在座位上坐下,尹水墨立刻发挥话唠本色,叙叙叨叨说着她家一系列奇葩趣事。在她兴高采烈的热乎劲儿簇拥下唐夭夭不好沉着脸,跟着扯了扯嘴角。
幸好这样的不自在没持续多久,两分钟后名动全国的宋教授由门口缓缓走进来,原本喧嚣杂乱交头接耳的教室瞬间安静下来,一如炎夏正午宁寂的湖面,不起一丝波澜。
宋教授衣着朴素,仅从衣着上让人很难想象出他是a城最富盛名,第一权威医院创办者,一院院长。阐连五年全国最高医学贡献奖,全省终身成就奖,国内脑细胞领域泰山北斗。
他耄耋之年,早没有了年轻人的步下如风,站立如松。因为长年弯腰在手术台鞠躬奉献的关系,他的骨脊比一般老人更佝偻,走路也是颤颤巍巍。但他不要人搀扶一步一步尽力走得平稳。
他脸上皱纹纵横交错,带着一副黑色老花镜,面容慈祥和蔼,并没有致力学术中人惯常的严肃和不苟言笑。
导员宋子恭静静跟在他身后,目光隐晦中充满了崇敬与仰慕,骄傲且自豪。
宋教授慢慢走上讲台,在万千学生屏息凝视中笑着点头,作自我介绍。
“同学们好,我是宋行远。今天我来给你们讲《脑的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