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事，没想到不过都是些表面，”杨玉环仍怒气未消，“她终于翻身了，又该趾气昂扬了，看到她就心烦。”

    “娘娘眼不见为净，马上要入伏了，何不早些劝陛下动身去骊山，消消暑，也消消那贱婢带来的晦气。”一旁的张云容提议道。

    “骊山是陛下的避暑行宫，每年入伏前陛下独带娘娘前行，其他妃嫔无一人享有此殊荣。”白香附和道。

    杨玉环怒气稍稍平复：“哼，明儿本宫就去劝陛下去骊山，让那贱婢一人唱独角戏。”

    我从飞霜殿出来已是夜深，到了梨园，大门已闭，我只得从角门进去，刚行一段路，暗夜里角落处听得俩人小声说话。

    “这次还是得谢谢你”虽故意压着嗓子说话，仍能听出是女声，她欲言又止。

    “你不用谢我，我说过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从此我们再无瓜葛。”

    南音公子？他在跟谁说话？

    我停了下来。

    “好”她回答得有些犹豫，不是很坚决。

    许久，她吁了一口气：“我今生欠你的，来世再还。”

    “你不欠我什么，不必介怀。”南音说得很干脆。

    她再说话时声音很低落：“是什么让你如此决绝？是她吗？”

    “与任何人无关，我决绝？你还是从前的你吗？我发现一开始就是错的，而我却一错再错，明知不可以，却抱着希望。”南音声音很低，我能听出他很想咆哮。

    “我有什么办法，当初进来不是我的本愿如今我不得不对着他演戏。”

    “够了，这么多年，我陪你演够了。从那日你利用非烟丫头演戏，我就够了。”

    她是？我早该猜到她是梅妃。只是我不知道她竟与南音如此亲密的说话，他们是？

    我最终没敢朝那方面想，就像一旦想了，就会看到小枝姐伤心欲绝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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