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素她们听到这个消息,都愿意跟着我,后来我还是选了较年长的素素,她的基本功也相对扎实,并叮嘱红萼和绿萝好好练舞,将来都有机会进梨园的。
我们在梨园继续彩排着使节来访的舞蹈。
练了一会,也不见南音公子来,我们需要他的中国风伴奏。我经常跟南音切磋音乐,我酷爱中国风,因此会经常哼些旋律,南音对音准很敏感,总会抓住这些旋律,然后让乐工们合奏。这些纯乐器伴奏,比电子编曲更美更动听。
南音公子对我的旋律很喜欢,他说,用的很大胆,不过这样组合起来别有滋味。
我利用休息的机会,去南音在梨园的小修处,他平时都不会这么晚的。
还没到小修处,便在殿落的角落里看见了他,这是一个隐蔽的一处,我很奇怪,悄悄走进,发现除了他,还有一个黑衣黑纱的人,背着我。
这奇怪装束的人,我猛地想起在南音的别院曾遇到过。我正想过去问,南音注意到我,有些慌张,匆忙拉起我,遮挡起来,那黑衣缩着脖子,低着头,迅速从我身边擦过,然后消失在小巷里。
那人经过我时,我闻到一阵香味,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很知趣,既然南音不让我知道,我也就没问,只是说了寻他的原因。
不过这件事让我多了个心,南音变得这么神秘。什么人需要这么掩藏自己,他们在密谋什么?
我与南音回到训练处,素素递给我一张庚贴,说道:“刚才太子府差人送来这个,说是太子家宴,请姐姐去助兴。”
我接过庚贴,扫了一眼,便递给素素。自贺新婚一舞以来,我经常成为王公贵胄们的座上客,有时候我也会以身体不适拒绝,但太子的邀约我还是欣然赴往,因为我知道安史之乱后,他是继位的李肃,永和郡主的父王。
太子府比寿王府更广阔,楼宇宫殿纵横,虽然是晚间,经过七绕八绕我还是能感觉出来。
前堂人影憧憧,往来不定,席间觥筹交错,欢声笑语。
一舞下来,我免不了受邀饮酒,虽是浅饮,却也酒过微醺,面红耳暖,匆匆下堂,步入后室。
推门入户,风伴酒香撩拨帘幕。随行的素素不在,却有一个人端坐案前,桌上一盏清茶。就着大红宫烛的亮光,斯人如花面,斯人白衣胜雪我心惊如鹿,瞬间酒醒,怔在原地,任夜风灌门,吹我舞衣。
他旋即立身,振冠衣,面上激动,声音不稳:“银妹妹?”
我深吸一口气,自觉丝丝缕缕的疼痛从心窝直涌喉间,嗓子竟然发不出声。
“真的是你我终于找到你了”他说话时,声音发颤,“你可知道我一直在寻你,从未停过。”
“自你和木兰坊一起消失,我就猜到你去长安了,无奈家母年迈有疾不得离开”
“婶子她”我强迫自己平静下来,我这些天幻想着这样的相遇,在心里一遍遍排练着相遇时的对白,我以为会云淡风轻,不想还是如此心情澎湃。
“母亲去世了我本该守孝三年,可是我怕银儿等我寻她太久”
“墨哥哥”
“我不管当初你有什么苦衷离开,如今我们又在一起了,你不要再偷偷离开了,这辈子我一定守护你!”
“我已经做了宫女这辈子只能老死深宫”
“不管你做了什么,都阻挡不了我守护你,你放心,我会用我的方式继续爱你。”
我好气愤自己的嘴拙,不是要跟墨哥哥说清楚吗?我们不可能在一起的,否则双双赐死,即使隐藏的深,我也不能错会郡主的好,她是那么善良,那么真诚的朋友。
门外老远就听到郡主的声音:“同乡相见,是不是分外激动!”
待她进的室内,望见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