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翦之直视云千洛,眼中怒意渐渐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淡淡的激赏,若有似无。
世人都道冼亲王府小郡主骄纵蛮横c恃宠而骄,如今看来,除了那些招人嫌的“公主病”以外,他似乎还在小郡主身上看到了某些不同于寻常女子的闪光点!
“爷爷!”徐翦之的心里天平才有些偏向云千洛,身后突然响起的女子声音里满满的哀怨,“爷爷不是说好要帮容儿讨回公道的吗?”
“容儿,怎么跟爷爷说话呢?”在众人齐刷刷的注目礼下,由几名婢女一起簇拥着自内院缓缓走来的冼亲王侧王妃徐月娇出声轻斥身旁女子。
云千洛抬头,不动声色的望着迎面而来的一行人。
“姑姑?是爷爷他自己说”
“爹爹,容儿这丫头一时心急,您别往心里去!”徐月娇冷眼一瞪,严厉禁止身旁张牙舞爪,还想开口叫嚣的女子。
“原来这就是大将军率军直闯我冼亲王府的原因?”云锦丞直接无视对面气势汹汹前来的一行人,走近被云千洛制住的徐翦之,漆黑眸中明明白白写着嘲讽,丝毫不加掩饰。
“不知道大将军想如何讨这公道?”云锦丞侧目,淡淡扫了眼一脸狠绝瞪着云千洛的徐翦之嫡亲孙女徐花容,看着徐花容以纱布吊挂在胸前,整个包扎的似大象腿般粗壮的右胳膊,云锦丞嘴角不觉微勾,“莫非大将军也想废小郡主一只胳膊?”
圣上以国号“曜之授意”御笔亲封的爻意郡主,纵是三朝元老品封侯将军,又如何?他倒要看看,徐翦之这只老狐狸今天究竟会不会为了他这宝贝孙女,而执意要他妹妹的右手?
“侯爷,我虽不是你亲娘,却也是王府明媒正娶的侧王妃,我父亲虽不及侯爷天生贵命,却也是王府的亲家,王爷的岳父长辈,侯爷是不是该尊称一声舅公?”徐月娇在离人群十步左右的石阶处停下脚步,声线冷沉,贵族当家主母的气势展现的淋漓尽致。
“不知道我父亲又是如何得罪了小郡主,竟要被小郡主一晚辈当着这么多下人面侮辱?”
“多有得罪,大将军见谅。”即使她并不认同这自称侧王妃的女子指桑骂槐的暗讽,不过云千洛还是收回手,弯腰c鞠躬,除了一声“舅公”未叫,她的礼数周到,并没有刺可以挑。
“小郡主客气!”徐翦之立即躬身回礼,朝着云千洛拜完,才转向已经走到他身侧的徐月娇c徐花容姑侄俩,眼中微露不悦,随即朝着已是皇家人的女儿徐月娇躬身一拜,“老夫多谢侧王妃娘娘关心!”
“爹爹快快免礼!”徐月娇立即上前双手扶住徐翦之双肩,阻止自己的生身父亲给自己下拜。
“爷爷?您明明说过会帮容儿的”徐花容委屈的上前,秀丽的瓜子脸上已是一片梨花带雨。
因为右手被纱布呆挂在脖子上,所以徐花容只能以左手在脸上两边擦眼泪,更为她添了几分凄苦味道,叫人好不心疼。
“老夫想先问问小郡主,我家容儿这手臂”
“不是本郡主。”不等徐翦之问完话,云千洛便一派淡然的给了他否定答案。
“你”徐花容跳脚,“怎么不是你?小郡主莫忘了那日你仗势恶意伤我时,四周可是有十余名千金看着呢!你休想抵赖!”
“容姑娘手臂确实非本郡主所伤,当时李太医确诊,不光众千金在,新公主可是也在,容姑娘要唤证人来么?”云千洛冷笑,想恶意陷害她,也不找个像样点的法子?是真正的小郡主真如此草包?
“你”徐花容更火,怒火攻心的她干脆上前搂着徐翦之胳膊,耍赖,“我不管!我不管!总之爷爷您说过要帮容儿就必须帮容儿!容儿的胳膊原是郡主所伤,可郡主乃皇家贵女,当然不可能有人敢站出来指证她啊!”
徐花容一手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