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司焱住进了医院,山本也来了。看着儿子的样子,那位曾经逼迫着儿子的中年男子,此刻却脆弱得一点都不像一个庞大组织的首领。
亲情的伤感,让晚吟觉得煎熬。所以,只要山本先生一出现,她会自然而然的回避。
景容穿着白袍过来的时候,就见到她颓然的坐在病房外。
“怎么出来了?”景容问她。
“他爸在里面,想让他们单独聊聊。”晚吟解释。
景容探头看了眼病房外,又看向晚吟,“我和他们父子沟通过了,最终还是选择做化疗。”
晚吟没接话。
景容将手兜在袍子里,沉沉的看她一眼,“老实说,化疗的毒副作用很大,这些你很了解。而且……化疗的结果,也不见得会很理想。可是,总不能就这样看着他被死神拉走,连一点努力都不做。”
晚吟眼眶微红,“我只是担心,生命质量太差。到时候……他会更加苦不堪言。”
“但愿他已经有这方面的心理准备。”景容低头看了眼时间,“再过两个小时,他要开始做心肺功能和肝肾功能检查,你让他做好准备。”
“……好。”
“其他事情不用我交代了,你都清楚。”景容看着她,“让他尽量放松一点,多休息,痛苦也会少一点。”
“……好。”晚吟再次沉重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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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点水果,对身体好!”晚吟削了水果递给他。
“听听歌,千万别紧张,不会有事的。”她将小羽毛的mp4夺过来,塞在他耳里。结果,里面全是稚嫩的儿歌。
他笑看着她,取了一直耳塞塞在她耳朵里,“应该听歌的是你才对,你比我更紧张。”
确实……
晚吟发现,自己比他要紧张得多。
直到夜色深深。
她还在。
不管花司焱怎么赶,她都不曾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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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祈烨出现的时候,她已经趴在床边上睡着了。
听到动静,花司焱睁开眼来。
连祈烨缓步进来,“明天做化疗,怎么还没睡?”
“马上就睡。”花司焱看了连祈烨一眼,又看向晚吟,“你把她带走吧。”
“嗯。”连祈烨的视线落向晚吟。她趴在那儿,很安静。只是眉心依然皱着,有一抹化不开的浓愁。
连祈烨疼惜的将她打横抱起来。
“早点休息,明天一早我会送她过来。”他和花司焱说。
“……嗯。”
花司焱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安静的看着连祈烨抱着他最心爱的女人离开。
一点,一点,从自己眼里消失。
他微微笑开。
即便离开,也可以走得安心了。至少,这个男人会对她很好……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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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疗,是个痛苦煎熬的阶段。
觉得煎熬的不单单是花司焱本人,连同每一个在旁陪护的人都一样。
从化疗室出来,花司焱整个人已经虚脱。躺到病床上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便昏睡了过去。
所有人看着皆心疼,更多的是无力。被病魔折磨得再痛苦,谁也不能替他分担。
连续几个月的治疗,这对于所有人来说,都是一种身心的煎熬。
小敏和前经纪人一起来看过他,见到他,小敏几乎是立刻调头就出去了。
抱着晚吟哭了好久好久才重新鼓起勇气进病房。
谁也不会想到,前几个月还活跃在镁光灯下的巨星,现在却变成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