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om,。永徽二十八年,距离上辈子永徽帝驾崩的时间,还有两年。杨柒柒清楚的记得,永徽二十九年到三十年那段时间里,夺嫡的暗流涌动。
不过,这五年来,慕容昭稳坐太子之位,从前与夺嫡之争相关的几个人,不是死了就是被投闲置散,连着闹得最欢实的十三皇子,如今也同自家王妃过着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懒理朝政。似乎废太子兵变,便提前加速了夺嫡之争的尘埃落定一样。
日子过久了,杨柒柒时长会忘记自己是活了两辈子的人。
太后的身体日渐衰弱,近两年来病痛不断,杨柒柒借着太后的名义提前掌控了大燕内宫的协理之权。除去每日帮着太后分担后宫的事儿,她在永徽二十六年时,为慕容昭生下了第二个儿子。如今,又怀胎三个月。所以,关于上辈子的记忆,她已经很是模糊了。
因着太后的身子不似从前硬朗,永徽帝很担心太后在洛阳驾崩,是以琢磨着等春暖花开,杨柒柒的身孕稳固,立时回长安。
各家已经开始收拾准备,等过了清明节,圣驾立刻就启程。
“出来久了,哀家其实也很想长安的牡丹。想着在死之前,再去乐游原瞧一瞧。”太后躺在院子里摆着的紫藤躺椅里,一边摇摇晃晃的晒太阳,一边同杨柒柒闲话。
连着太医院也说,太后的时日无多。只怕很难熬过明年春天,杨柒柒尽管对太后的衰老,心知肚明,也知道,比起上辈子,太后已经多活了数年。可如今听她这么一说,心里还是酸溜溜的难受,她眼圈儿一红,又怕太后瞧出来什么,当即牵唇,温润一笑,道:“您快别说这么忌讳的话,让人心里难受!您长命百岁,太医都说了,您身子好着呢!就是到了春日,都犯春困,就很倦的。我这些日子也是懒懒的,不爱动弹呢!”
“是,是!”太后没有反驳,笑着应和,话罢,又问杨柒柒道:“几个孩子都哪儿去了,怎么没带过来?”
“明儿和晚月进学了,昀儿正是满地跑的时候,抱他过来没有一刻安生不说,还闹人的厉害。”杨柒柒说起孩子,面上的笑容格外的柔和。
太后连连摇头,道:“我怎么会嫌闹,他们多在我身边跑一跑,也热闹。不然我一个人住在化成院,空荡荡的可有什么意思呢!”
杨柒柒噗嗤一笑,道:“之前同安长公主带了孩子进宫陪您,没三日的功夫,您就嫌孩子闹,给赶着出了宫,还说小世子和小郡主再呆两日,非得把化成院的房梁给拆了!”
“我可一点儿都没说错,我这个女儿,从小被娇惯着长大,也不晓得怎么教自己的孩子。你瞧瞧一个一个被她惯得,全洛阳最淘气的两个,就是她们。安若好好的一个姑娘家,顽皮的没边儿,上一次来化成院,也不知怎么,把我那虎皮鹦哥的毛儿都给烧没了,闹得那虎皮鹦哥儿也不叫了,每天都躲在房梁上,我想看一眼,还得仰头看!”太后说起这些小辈们,那笑眼是格外的明亮。
杨柒柒抿唇,被太后这番话逗得是前仰后合。
太后又夸赞她道:“瞧瞧你把孩子教的多好!晚月才像个大家闺秀的样子!”
杨柒柒显然不这样觉着,听太后提起晚月,她先沉了脸,叹道:“可这丫头也才五岁多呀,该顽皮的时候,她有时候比我还沉静。您瞧瞧,她比明儿整整矮了两头,可这孩子的模样,好像是明儿的姐姐一样。您可不知道!如今全洛阳的人都听说了,如今东宫里当家作主的可不是太子和太子妃,是永清郡主呢!”
太后直接道:“那这孩子可像透了你,连着子翱也说,晚月同你小时候简直是一模一样的,都格外的老成!”
可杨柒柒却不觉得这是什么好事儿!她小时候老成,那是因为她重活一世,一个小丫头的身体里,住着一个二十多岁的灵魂。有时候杨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