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玉姒哭的格外伤心,怯怯道:“是真的吗?您二位,真的是我的父亲、母亲吗?玉姒何德何能,怎么会是豫国公府的女儿?奴婢根本就没指望过,会找到亲生父母。”
杨清欢冷然一笑,轻哼了一声,徐徐道:“玉姒姑娘,你也不要太乐观。世间巧合万千,亲生父母这样的话,未免说的太早了吧?”
邓玉姒被杨清欢这么一说,不敢哭的太大声,啜泣着道:“五姑娘长在豫国公府,没过过一天孤苦伶仃,独身一人地日子,怎么知道我没见过亲生父母的苦楚!”她尚不知道杨清欢父母早亡,准确的说,杨清欢的对自己的父母其实没有什么太多的印象,其实很多事,杨清欢忘了。
她是不知道,说出这番话,是正好戳在了杨清欢心里的痛处上。杨清欢咬着牙,眼神都变得格外凌厉,冷冰冰地说道:“你这样说,就仿佛你之前过的日子,都是孤苦伶仃,独身一人一样。你不是在你养父母死后就入宫了吗?事实上,你知道你不是养父母亲生的事儿,也不过是一年的功夫。如今这伤心劲儿,倒像是受了许多苦,自小就孤苦伶仃一样。”杨清欢说到这儿,更是不留情面地提醒邓玉姒道:“邓姑娘,唱戏这种事,讲究点到即止。唱的太过了,反倒落了个刻意!”
邓玉姒被杨清欢说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辩解道:“听到不是父母亲生的,已经很让奴婢感到伤心了。一日没看见过亲生父母,和一辈子没看见过亲生父母,奴婢看来,都是一样的伤心。五姑娘这样说,难道连奴婢伤心,也是不许的,也是错了的吗?”
杨清欢不以为然的看着邓玉姒一笑,眼中充满了讥讽。
“当时,我们确实有给女儿取名叫玉姒。”李夫人面有难色,半信半疑地看着邓玉姒,“可,你身上到底没有我们家的族徽玉佩,这又是说不清的事儿。”
顾皇后提醒李夫人道:“你是当母亲的,谁是你的孩子,你还分不清吗?你自己女儿身上可有什么胎记,或是能让你一眼就认出来的标志没有?”
李夫人原本早在心里打好主意的,可方才杨柒柒说的那番话,显然是提前铺垫给大家听得。她颇有些犹豫,正想着到底该不该说的功夫,蕙绸便带着宫人,拿着邓玉姒所说的图画,进了正殿。
蕙绸向着太后福了福,将那图画拿了出来,道:“太后,这上面画着的玉佩,确实是杨家的族徽玉佩。”蕙绸说着,将纸卷呈给了太后和皇帝。
但见那张画着杨家族徽玉佩的纸已经泛黄,破破旧旧的,并不像是最近才做出来的东西。
众人都是一愣,又觉着,邓玉姒是杨家姑娘的可能性,又增加了几分。
杨柒柒却一点儿都不觉得震惊,把纸和颜料做旧,并不是什么难事。那些伪造先秦的赝品书画,早就能将这书卷上的东西,做成几百年前的样子。把那么一张纸做成十几年前的样子,又有什么可难的!
“这可就真真儿的有趣了!”皇后轻缓地一笑,声音格外锐利地说道:“这族徽玉佩,只有那么一个。那么就是说,杨柒柒和邓玉姒,其中总有一个人,是冒认了这门亲事!你们两个可要想好了,眼下在太后和皇上的面前,你们若是有一句谎话,那可就是欺君之罪了。”
杨柒柒还没说什么,皇后已经给她挖了陷阱、迫不及待的帮着李夫人给她定了罪。
“皇后娘娘这话说的不对,臣女当年是拿着杨家族徽玉佩,这玉佩原本就是从小跟着臣女的,再者,认亲的事儿,也是豫国公和豫国公夫人先找到了梁国公府的们。臣女当初可没想会认下这样的一门亲,臣女从始至终都无心欺瞒,皇后娘娘这会儿又怎么能给臣女定下欺君之罪呢?恕臣女不能苟同。倒是这位玉姒姑娘,若能一口咬定,自己就是杨家的嫡女,那玉佩就是她的。那我大不了把杨家嫡女的身份让给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