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来求情也不管用。这个女儿,是她们豫国公府当年哭着喊着要认回去,也是哀家和皇帝做的见证。可不是她们想反悔,就反悔的。”
蕙绸嗯了一声,立时出了化成院。
杨辅原本是打算,太后实在不想见,他就去请永徽帝,左右皇上出面,太后总不能一点儿情面都不留,谁知太后让蕙绸姑姑来传这样的话,他这算盘可就打不响了。
杨辅想来想去,便只能请崔老夫人进宫了。
回了豫国公府,崔老夫人刚一听见杨辅这话,便是破口大骂,“可真是个没心肝儿的白眼狼!我这么一把年纪,你竟还叫我腆着老脸去请那个小贱人回来?”
杨辅苦着一张脸道:“母亲,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那铺子,只有柒柒能帮着解决。如今牵涉到宫里,事情若是真闹僵,这些人把咱们家告到衙门,咱们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的。太后也说了,是您把柒柒逐出家门的,若是您不同意,还让柒柒回来做什么?”
崔老夫人气的脑仁儿直疼,“这样的话,你也能说出来。你自己没用,连个女儿都管不住。”
杨辅也有些闷闷不乐,直接道:“母亲若是想要面子也好办,咱们家把这百八十万两的银子勒出来,给那些人添上。宫里若是要怪罪下来,大不了削我的爵位,免我和三弟的官职。”
崔老夫人一怔,有些不理解地问道:“会有这样严重?”
杨辅肃然道:“说大了,都有杀头的可能,怎么会不严重!”
崔老夫人想了半刻,还是放不下自己的面子,心里又很虚,半晌,才讷讷道:“那让我身边的人跟你进宫,当时帮我去请那小贱人回来。总之,我这个当长辈的,不能去同她小辈认错吧?”
杨辅不知道崔老夫人的话行不行得通,但也最晓得崔老夫人的脾气,若非逼不得已,崔老夫人是绝对不会亲自进宫同杨柒柒道歉的。
杨辅只得又带着崔老夫人身边的嬷嬷入宫,结果,这一次吃了更大的闭门羹,直接让人给赶了出来。杨辅围观多年,何曾遭到过这样没脸的对待!他有些羞恼,最后气冲冲地回了家,直接同崔老夫人撂下话道:“母亲,咱们眼下只有两个法子。一是,开祠堂把柒柒逐出家门。然后咱们被那些世家和有后台的酒楼饭馆告上衙门,咱们豫国公府名声扫地,我同三弟两个官职不保,再把咱们豫国公府上下的身家都变卖,去还那些银子。二是,您亲自进宫一趟,请太后她老人家消气,再把柒柒接回家。往后逐出家门的话,再也别说了。”
崔老夫人也不是那么糊涂,当即问杨辅道:“难不成这件事儿把杨柒柒接回来,就会迎刃而解?”
杨辅道:“就算没有迎刃而解,可总不会太惨。”
崔老夫人哪儿能愿意,当即怒道:“这件事儿都是你那媳妇儿惹下来的,既然要赔银子,自然是要她来赔的。”
杨辅微微清了清嗓子,干脆地说道:“她自然是避不开的,可眼下,单子上印着的是豫国公府庶务的章,咱们总要先把这事儿度过去。牵扯上宫里的事儿,若是太后心里不痛快,咱们第一个就过不去。”
崔老夫人颓然叹了口气,明显地有些不知所措。她内心无比挣扎,最后,颤颤道:“你容我想一想,想一想。”
杨辅薄唇紧抿,过了半晌,才道:“母亲,明儿个咱们一定要把柒柒给找回来,不能再耽搁了。这些人成日的上门闹,也不是那么一回事儿。若是真告到衙门,咱们家的脸,就丢的一点儿都不剩了。”
崔老夫人没说话,抬手对着杨辅挥了挥,道:“你去吧。”
外面正洋洋洒洒飘起了大雪,崔老夫人心如寒潭一样冷。可宫里的人格外欢快,瑞雪兆丰年。但凡是腊月三十赶上下雪,宫里的红封、赏钱就会更厚一些。
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