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进了屋子。
关上门,主仆几人直接进了里屋。
“姑娘走的这些日子,夫人同永平侯府的来往渐密了。也经常带着三姑娘入宫给李贵妃请安,还有各府的宴请,凡事能让三姑娘露脸的地方就格外热切……”彩屏向杨柒柒一一回报她不在府中时,都发生了什么。
“平阳太主怎的突然薨逝了?”杨柒柒一边儿换着衣服,一边开口问道。
彩屏一脸讳莫如深的样子道:“重阳那几日受了凉,感染了风寒。原本也没什么,谁知月初竟有些加重了。您也知道,老祖宗的身子一向硬朗。这忽然就去了,咱们都觉得奇怪。听说……”彩屏凑近了杨柒柒,又压低了声音,“老祖宗病殁的那日,说是大发雷霆,不知道说了什么。之后老夫人、二夫人、三夫人从老祖宗院子里出来的时候,就说人没了。”
杨柒柒想起李夫人一脸松快的表情,眉心不觉颤了颤,问彩屏道:“那老祖宗身边的几个嬷嬷和大丫鬟呢?”
彩屏摇了摇头,“两个老嬷嬷先后殉了老祖宗,还有几个大丫鬟,都是不知事儿的。当晚,三夫人就被夺了权,老祖宗的丧仪也没教她过问。”
杨柒柒听完这番话,心里愈加笃定老祖宗的死和李夫人脱不开干系。
她换过衣裳,但听外面有人唤她道:“七姑娘,该哭灵了,夫人请您过去。”
杨柒柒也不再多说,叮嘱竹枝道:“这几日府里的动静,你多留心,有什么话立时来回我。”说完,只带了彩屏、竹意两人去前院。
平阳太主停灵的地方,是豫国公府前院的正堂,前厅是灵位,后堂是太主的遗体。女客这会儿多在后院吊唁,男子则在前院的灵棚里。
杨柒柒刚一到后院的角门,便听见院子里传来了一阵骚动声。各家夫人、仆妇站的满院子都是。后院的正中央,但见杨清欢高举着平阳太主的灵位,面容冷肃,一动不动的跪在那里。她脊背挺得笔直,形单影只的样子,看着格外孤冷。
院子里交头接耳的声音嗡嗡作响,听得杨柒柒直头疼。
二姑娘杨玉婉、杨玉妍两人领着杨家的一众姑娘,站在廊下,冷冰冰的盯着杨清欢,那眼神带着些讥讽和鄙薄,一点儿都不像看自家的姐妹,而是再看一个闹笑话的陌生人一样。
杨柒柒越众而出,缓步走到杨清欢的面前,关切问道:“五姐,这是怎么了?”
杨清欢清冷的眼波划过杨柒柒的脸颊,没有说话。可那疏远的态度,让杨柒柒心中微刺。
杨玉妍远远的唤她道:“七妹妹回来了!”
杨柒柒回身,看着杨玉妍身后的姊妹,顿觉杨清欢形单影只,心里有些发寒。想起杨清欢是那么刚强骄傲的一个人,现下无论是出于什么,对她的脸面都有碍,她眼里带着真切的关怀,上前去搀杨清欢道:“五姐,你快起来。我知道老祖宗殁了你心里最难过。该哭灵了,咱们去前院哭。”
杨清欢轻轻推开杨柒柒的手,面无表情的道:“我这样,已经是给杨家,给你母亲留脸面了。你若要掺和进来当说客,别怪我翻脸。”杨清欢清亮的声音掷地有声。
这时老夫人和二夫人陆续赶了过来,崔老夫人见杨清欢就这么大庭广众之下举着灵位跪着,气不打一处来,可碍于脸面,还是耐着性子道:“阿愉,你站起来。老祖宗最疼你,难道你还不肯让她走的安安生生的吗?”
杨清欢道:“请老夫人命人开棺。”
崔老夫人眉头一跳,道:“开棺?开什么棺,老祖宗马上就要入土为安,这个时候开什么棺?”
杨清欢跪的一丝不苟,不卑不亢的重复道:“开棺。”
杨柒柒听到她这样的请求,心里怦怦直跳,她是知道了什么对吗?
难不成平阳太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