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百米是礁石齐聚的海,望不到尽头的深蓝色大海!
仿佛就在这一刻,浅樱终于参透城奕莲的想法和做法,一贯的雷厉风行和残忍,终于受不了的甩开城奕莲的手就要往回跑。
这个男人彻底疯了!但是她浅樱不要和他一起疯!
“想去哪里?”城奕莲轻飘飘的拉住被她甩开的手,这次紧了力道,不给她任何逃脱的机会,看着那张惨白的小脸不可置信的回头看着他,城奕莲似笑非笑的勾唇,“我刚才说过,我们十年前的账还没好好算,去过悠岛的你,希望不要让我失望。”
他就像暗夜使者,发布着死神命令,勾走浅樱最后的一丝理智,从见到城奕莲到现在的崩溃,在海水拍打暗礁中强烈的声音中夹杂着她的声嘶力竭,和海风吹过耳边的凌厉,“我从来没有在别人眼中有过这幅模样,拜你所赐,这将近一个月来浅樱和七兮就从来没有过该有的样子,你很得意对吧?因为你要我付出当年的代价是不是!”
“是!”城奕莲不带任何技巧粗鲁的把她拉至悬崖边,浅樱没有哭,只是颤抖的身体犹然穿着白蓝相间的礼裙彷如一朵即将飘零的花,正在风中颤抖,她的脸惨白没有血色,带着让城奕莲根本不会怜惜的崩溃,他眼里是疯狂的魅惑,暗涌着危险的唇角缓缓上挑,“你要清楚的知道,敢伤害我的人,我绝对会让她生不如死,不管是谁。”
隐瞒的代价永远都是可悲的,即使为了对方好,即使浅樱再怎么爱城奕莲,但是今天所发生的一切直至目前,只要他马上把她推下悬崖,浅樱绝对不会原谅他。
绝对不会!那种绝望的感觉。
结果她都现在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生什么气,也对,她根本没必要知道。
所谓人生,不过就是:我爱你,你爱我;我瞒你,你驻足;我出现,你原地;我到达,你撒网;我逃离,你束缚;我抵抗,你囚禁;我死心,你再一步步将我抛下万丈深渊。
曾经我对你很好,好到我们可以安心的约定未来,可是有一天你告诉我你不需要这些所谓温暖,我放低姿态,得到致命的伤口。可你出现的时候我问自己十年的时间够不够撒下足够的网来毁掉我所有的恨,答案是:无期。
我爱的幸福,中途强迫自己收的自如,到头来才发现原来自己早就错的一塌糊涂。
伦敦的天气总是这么变化无常,即使刚才还是日出,不想现在是否感应了浅樱此刻的心境,突然变得冷起来,即使是在接近八月的天气,浅樱极度厌恶的夏天,但是此刻伴随着海风的呼啸,愣是让她从头冷到脚,直凉到心底,刺骨锥心的疼。
如果要说此刻的天气如同偶像剧中的狗血,那么骤然变色的天,再加上丝丝细雨蜕变成锥子般的雨滴砸的人皮肤生疼时,雷雨的轰鸣声在海上霹雳而过,凌厉的气势让处在风雨中的城奕莲没有丝毫的狼狈和起伏。
他太镇定,相较于浅樱变色的脸,反而是更加逼近脚步,捏着那仿佛软弱无骨的小手毫无征兆的往外扯去,眼里没有任何的波动看着浅樱被他甩出悬崖却并没有松手,腕上青筋骤起,是他抓住浅樱悬挂在崖边腾空的身子。崖下海浪疯狂的拍打着暗礁,处处是嶙峋的礁石,摔下去的人不死也残,除非你够本事在空中控制方向,跌向另一处稍小的暗礁中的海水中。
城奕莲勾了勾唇,俯首看着浅樱惊惧的美眸赞赏之色溢于言表,“不愧是悠岛出来的,不怕摔下去不死也要头破血流?”
“我不会让你有机会看到那一幕。”浅樱眼里有着绝对的恨意,但不是刻意,只是目前的情景,她难免不可能恨他,“城奕莲,终有一天你会后悔你今天的所作所为,对我施加的一切。”
她用绝对自信的语气预言未来,让城奕莲更加深了唇边的弧度,如同法西斯堕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