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切的说是害怕,以至于现在对于和图塔熟悉的人,她都会尽量忍着一点脾气不撒到他们头上。
“谁的?”
“不知道。”
朝鲁一向话不多,言简意赅,若是以前沐琬瑜早就一巴掌盖过去了。可是今时不同往日,她对他有所忌讳。
“拿来!”
沐琬瑜接过信随手扯开,信笺上居然还有淡淡的香气。她鼻子抽了抽,这种味道她很熟悉,在鸾凤的小姨就是用的这种胭脂水粉。而她们琉璃,很少会有女人用这种东西的。
信上,不过短短一句话:子时,渭河草庐见,施月月之事。落款,却是一朵粉红牡丹花。
“什么人?搞这么神神秘秘,还约在半夜?鬼鬼祟祟。”
沐琬瑜小声的嘀咕着,随手就要把信纸撕了一一她才不会去赴这种无聊神秘的约。可是信纸上‘施月月’那三个字却似有魔力一般,不断的吸引着她去看c去想c去猜。
“去就去,有什么好怕的。反正我武功好。”
沐琬瑜将信揣回衣襟内,想了想,却还是点着蜡烛一把烛火烧了个干净:她才不想随便闯祸了,这种信留着只会找麻烦。回来以后父王就没给过她好脸色,她才不要再被父王禁足。
大半个白天加一整个晚上的等待,几乎要磨去了沐琬瑜仅有的一点耐性。等到月儿微沉树梢,她终于再也按捺不住,翻墙而出。
渭河边,正值茂盛季节的草滩上到处是高过一个人的各种青草。沐琬瑜这段时间没少往这草滩里闯,倒是也熟门熟路的很。
“你来了。”
她才从草丛中钻了出来,已经有人开口说话,似乎早就在这里等她。沐琬瑜拍拍身上的草屑,这才走近那个蒙着面的黑衣女人。
“说吧,有什么事情?”
沐琬瑜端着公主的架子,俯视着对面的女人,很是居高临下的口气。她身材高挑,那个蒙着面的黑衣女人不过到她耳朵位置。
黑衣女人轻笑一声,声音倒是好听,就是显得阴测测的,尤其在这样的深更半夜c乱草从中。
“公主够爽快,那我也不饶弯子了。我知道你和东方家小娘子的事情,你想让她死,而我也是。”
黑衣女人扬起脸,一双黑眸粲如星子。
“你想不想她死,关我什么事?我要她死,我自然有办法。”
沐琬瑜口气很是不屑,就为了这种事情叫她出来?真是没一点价值。她转身就要回去,那个女人却语气凉凉的继续说着。
“东方家好歹是半个皇亲国戚,你随便弄死他家的人,就不怕得罪东方家c进而得罪整个鸾凤?我有办法让施月月变成叛国贼c人人的而诛之,如何?”
黑衣女人说完,期翼的看着沐琬瑜的背后,沐琬瑜却是冷笑三声,然后才转过身子,脸上全是讥讽。
“之前我在鸾凤,都敢让人暗算柳丁丁。你觉得,我现在还会怕什么得罪谁吗?”
“公主此言差矣。现在可不同以往,琉璃掀起战争,理由是什么?你我都清楚的很。什么鸾凤欺侮琉璃c什么鸾凤扣押药材,你父王和王兄为何要搞出这些名堂才开战,你不明白吗?你们好不容易才让天下人都可怜你们支持你们c觉得琉璃对鸾凤开战不过是争一口气,你如今要是无故害死施月月,不被人知道也就罢了,万一又像上次一样被人救了,传出去,你琉璃会落得什么下场,还要我说吗?”
沐琬瑜踌躇起来:这个女人说的很有道理,上一次她自作主张要害施月月,结果却害死了图塔,如今图塔还是生死未卜的被大巫师封藏在冰窟中。可是,她又凭什么要相信这个女人是真的要帮助她一起害死施月月?这个女人分明就是鸾凤人。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