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夫人一张嘴出了名的刁钻,被说成是玉竹的相好,柳青元神色不动,半点不往心里去,只是在脑中极快的思考,她要如何将南苑这事儿摆平,还不能将自己落了下乘,让合欢门丢脸。
柳青元沉默不语,周遭看好戏的诸人纷纷起哄,各种各样的嚷嚷声传到柳青元耳朵里,都拿柳青元是玉竹相好一事取笑不已。
“哎呀,看来我倒是一说一个准,没想到合欢园掌事的,居然与这样的烂货有一腿…”
柳青元眯眼,宁夫人咧嘴笑为极为欢快,只是她却没有漏过宁夫人眼里闪过的阴狠,看来这宁夫人上门闹事,似乎别有用心,她还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应付她。
眼看着柳青元柳眉轻轻皱起,就要开口说话,宁夫人却抢先一步,将自己没有说完的话吐露出来,势必要将柳青元拉下这趟浑水。
“啊!难不成,这贱货正是受了你的命令,才敢哄骗着我家夫君,修习你合欢门内的媚惑之法,故意想要害得宁家家宅不宁,家破人亡!”
家宅不宁倒还算中肯,至于这家破人亡么……
柳青元春水荡漾一般,抬起一双杏眼上上下下扫过洋洋自得,已经将手中的黑紫色细长鞭子收拢的宁夫人,心中无不恶意的想,她不是说这事闹得她家破人亡么?敢情她还活得好好的。
“宁夫人,既然宁夫人不理我的情,偏要将自家宅院的事情,当着众位恩客言谈,那我也就与宁夫人好好谈谈。
来人,搬张桌子出来,顺便为宁夫人宁大少爷抬把椅子出来,我今日便将南苑之事,当着诸位恩客的面儿,好好的理理清楚。”
其实柳青元自己都有些拿不准,那个青衣少年玉竹,到底有没有生出这样的贪婪之心,教会宁家大少爷合欢门的功法,用以吸取宁夫人的功力,从而达到增长自身修为的事情。
因此,最笨的法子,自然是将昏迷过去的玉竹唤醒,再当着众人的面儿,将此事说道清楚。
只要将整件事情弄清楚了,按照合欢门的规矩,该如何罚便如何罚,该怎样赔偿便怎样赔偿。
潜意识里,柳青元还是相信这件事情与宁夫人所说,相差不大。
“你要做什么?”
柳青元倒是闲适淡定,冬却被她一番作为搞得疑惑丛生,不知道柳青元要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你不是说南苑这事儿,由我全权负责的么?”现在这副眉头紧缩,满眼怀疑的表情又是怎么回事儿?
柳青元转身,微微睁大如同三月春水一般水汪汪的杏眼,说的理所当然,语气里还带着一丝天真的味道。
看着黑衣少年默默转头,侧目不敢正眼看她,两个白皙小巧的耳朵尖却漫上一抹绯红,柳青元笑眯眯的转身,往下人搬来的椅子一坐,心中却是浮想联翩。
虽然对小少年用美人计什么的,有些无耻,可是若是让冬平白无故又搅入南苑这件事情中,似乎有些不太妥当。
冬再想开口提醒柳青元,凡事要以合欢门是形象声誉为出发点,不要过于胡作非为,不然围观的这些恩客,只怕会因着这次事情,对合欢园乃至整个合欢门都有所误会。
他们合欢园弟子,不管男女,只要愿意,都可以在阿秋那里挂个牌子,四使中秋主要掌管合欢园弟子的分配问题。
而这些弟子与人双修,要么在取得恩客的同意以后,吸取功力当作过夜费,要么便如同凡尘一样,收取适量的银钱或者灵石作为过夜费。
若是南苑这事处理不好,只怕这些恩客反倒会倒打一耙,说他们合欢园做的正是害人性命,毁人修行的营生,到时候麻烦可就大了。
冬的重重思虑,并没有影响到柳青元,宁夫人臭着脸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因着一身珠光宝气的打扮,倒是颇有些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