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柳青元与白泽附身的两姐妹已经被烧,柳青元又困在长春宫里,皇上被柳青元与长欢的连环计谋动摇,对元儿生出疑心。
元儿岂是那种受了一点儿小挫折,便会善罢甘休的人,反而越挫越勇,柳青元与白泽躲在她殿里不出来,那正好,她正好可以编个谎言,在皇上面前倒打一耙。
元儿是个善于摸清男人心理的女子,皇上虽然神色隐隐有些不耐烦,可更多的,却是一种怅然若失,元儿当然猜得到皇上在怅然什么。
既然皇上前来她宫里责问她,想来皇上对烧死的两姐妹,已然信了两分。
不过,她不怕,元儿望着皇上俊朗的面容,信心十足。
“你是说,烧死那两姐妹,却是另有什么隐情么?”
皇上的语气有些恶劣,元儿却是微微一笑,并不在乎,皇上的性子,是温润的,他风度翩翩,极少真正的生气。
“夫君,还记得那时候,我还没有借着现在这具身子还魂,夫君做了一个噩梦,后来,我告诉夫君,那梦里作怪的女子,并不是元儿,夫君当时明明信了的。
只是为何自从长欢落水以后,夫君便对元儿越发的疏远。
是,元儿也不是傻的,夫君在怀疑,怀疑元儿不是柳青元,不是长欢几个孩子的母亲,不是你从前温柔贤惠,善解人意的好皇后。
夫君,我是,我是呀!我有苦衷的,我害怕我一说出来,夫君便会讨厌我,疏离我,夫君,历尽千辛万苦,元儿不顾天道,借着这个身子陪伴在你。身边。
不过是因着元儿心里装着夫君罢了。”元儿虽然说了些假话,可她的情义,却是情真意切的,她不顾一切,冲破弱水的禁制和毒瘴,一身法力落得七七八八,为的,还不是眼前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男子,她不过想圆了千年以前的那份情爱罢了。便是这样,天也看不过眼,要给她v百般阻挠么!
元儿脸上的泪,一点点打湿皇上伸出的手掌,他眼神有些痴痴的,看着掌心的泪水,纯净温热,口中不受控制喃喃自语,“元儿,我的元儿,是我的元儿。”
皇上似乎入了迷,元儿举起宽大的袖摆掩面而泣,哭得悲伤,只是嘴角却勾起一抹得逞的笑来。
还是迷魂术好用许多,先前是她犯了傻,居然幻想着以情感动皇上,当真是愚不可及的。
皇上经历了百世轮回,怎么可能记得去千年前的恩恩怨怨,痛苦遗憾。
“夫君,夫君,你不该怀疑元儿的。”
元儿撅嘴,倚靠在皇上身旁,像个孩子一般娇俏的摇动皇上的手臂,口中倍加委屈。
皇上回过神来,顺势将元儿满脸的眼泪轻轻擦干,他不知道,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元儿,他的心左右摇摆。
元儿小小的身子镶嵌进皇上的怀抱中,这个男人,性子依然没有变,过于重情,总是叫人拿捏。
“元儿,你说你有苦衷,是什么苦衷?为何又不早点告诉朕呢?”
“因为,连我都不知道,这纠缠我的邪灵,到底是什么东西。
自从在夫君梦境里,我被困在一片混沌之中,看着那个与我一模一样的女子向你和孩儿们举起了斧头,我便一直不敢再与你们亲近,只怕那邪灵跟着我出了梦境。
后来一直是相安无事的,只是当长欢莫名其妙落水,我突然之间,便回想起那个邪灵的笑来,常常午夜惊醒。
夫君,欢儿落水以后,我便盛生出疑心,害怕长欢年纪小,听风便是雨,来个人说什么她便信了,暗自一查,没想到长欢当真是受人蛊惑。”
皇上皱起眉头,元儿窝在他怀里,头倚靠在他胸前,因着没有见到元儿的脸,皇上并没有见到元儿勾起嘴角,明明在笑,眼里却闪烁着诡异而阴险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