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地铁站的时候天还是没有亮,整个世界一片静谧,而我们拖着我们的行李坐上了第一班地铁赶往北京站。
我们第一次回北京乘坐的是动车,早上发车,十个半小时以后到上海,当我们回到上海已经是晚上九点,我们在火车上过了一天,在下车的那一刻,上海下着小雨,我们突然间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自在和舒畅。
出站时,看到我们的父母排在一起等待着我们,匆匆说了再见然后各自回家。寒假过得像飞一样的快,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又要去北京的日子。
在去北京之前,我们上网查了自己的考试成绩,而我很光荣的挂了两门课,一门叫数学,一门叫婴幼儿解刨学。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c柚子c帅哥在上海站相聚然后一起去北京的时候,才知道我们三个人都挂了科。
什么叫知己,就是连挂科也挂一样的科,我们三个都把数学和解刨学挂了,当然不及格这种事情我们在高中的时候一直经历,所以对于挂科也早已无所谓。但是听说在大学挂了科要重修,我们才感到烦,高中不及格不会有任何后果,但是大学如果不及格就要花时间重修,多么不合算。
当到了大二,我们三个人一起在每个周六花上两个小时重修数学的时候才开始后悔为什么当初没有好好学数学。
解刨学因为挂的人少,没有重修班,到大二再参加一次考试就可以,于是在大二,我们又把恶心的解刨学笔记重新背了一遍顺利通过了考试。那个时候的我们总会感叹,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当年,我们在火车上自嘲得说,“大过年的我们挂科,就当做大红灯笼高高挂,增添点喜气吧。”
每次乘坐火车去北京,因为碰上节假日高峰,所以卧铺很难买,基本上我们坐的都是坐票,当然坐票也分。
最难受的当然是硬座,时长十三个小时,中途会有很多人上车站在车的走廊上,这些人都是坐票都买不到,只能买站票,所以他们上车是没有座位的,于是就把原本面积不大的走廊堵死了。而我们要上个厕所或者倒杯水,就得在人群中挤来挤去。不过硬座可以买学生票,学生票打对折,所以有几次我们为了省钱,买过硬座。
当然当我们后来得知莉莉同学为了省钱买数码产品,坐过长达23小时的火车回上海时,才知道十三个小时的火车根本不算什么。
还有一种坐票是软座,时长十一个小时,软座的列车是直达,没有站票,服务和环境比硬座好很多,当然一分价钱一分货,软座的票比较贵,当然心疼我们的父母会要我们买软座票。我们有几次一起去北京的时候大家一起买软座,但是很可惜,软座的列车在我们大二的时候变成了动车组,我们也算是见证过软座消失的历史。
那个时候我们坐的最贵火车是动车组,时长十个小时,环境很服务也很好,只是开得不太稳,总是会觉得晕。
我将每一次去北京和回上海的火车票收藏着,上面记录着我们离开和回来的时间,每次整理东西看到那些蓝色的红色的车票时,那些在火车上的回忆一幕幕又浮现在眼前。感觉自己坐了好几次时光机。
条件再好一点的学生会买飞机票,不过那个时候还是学生的我们懂得金钱来之不易,不会随便挥霍。
我们虽然有缘聚在同一个地方一起学习,可是在此之前,我们来自不同的地方,或者说来自不同的世界。
有些女生带着来自于大城市的优越感,有些女生带着来自于农村的淳朴,有些女生总爱炫耀自己的家里多么富裕,有些女生自卑的不愿谈及自己的家庭。
辛夷坞说过,“有些东西有人有,有人没有,有人求之不得,有人视若敝屣,如果非要一个解释那就是命。”
而对于这个“命”字,有人接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