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安素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一个陌生的房间,掀开身上带着淡淡青草香的深蓝色薄被,打量起四周。
简洁的设计,明了的色彩,以及配套的家具,甚至于家电上的标签都没有取掉,看来,这是一套沙发都还没来得及坐热的新房子。
从落地窗眺望远处,环视了一下四周的建筑,看来这些年说要提高部队待遇的口号不是假喊的,否则少校先生也买不起这么高档的房子!
简安素觉得风有点大,于是抬起手,想要将窗户关上。
但一举起手,就发现手心里的殷红。
她受伤了吗?可为什么一点儿都感觉不到疼痛。简安素拿起床头柜上的纸巾擦了擦,才发现自己手上根本没有伤口。
那血?
少校先生受伤了?
他人呢?
书房没有,次卧没有,走进主卧的卫生间,从大开的门里,她终于看到了商绪的背影。
他着上身,肩背宽阔而结实,随着手臂动作的起伏而牵动出健美的肌肉线条,双腿在迷彩长裤的包裹下显得修长而有力,布料底下是布满肌肉的强健身躯,肌理分明。
唯一突兀的是那麦色肌肤上一圈儿白色的纱布,纱布上隐约透着星星点点的红色,而此刻,他正费力地用自己的左手试图从背后解开这个包扎伤口的纱布。
“我觉得你是不是可以来帮个忙?”少校先生回过头,龇着牙朝简安素挑了挑浓眉。
有拒绝的资格吗?
当然没有,这男人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呢!
已婚女人,什么没见过,有什么好矫情的,简安素自己坐着心理建设,一脚走进浴室,无奈地牢起袖子,帮忙换纱布。
看来这男人还是个有经验的主,纱布,碘伏,红药水,酒精棉,小小的急救箱里应有尽有。
圆形的穿透伤,本来已经缝合结痂,处于愈合期了,但却因为用力过猛而再度撕裂,血,流得还不少!
以前,每次见这男人,不是嚣张跋扈就是狡诈可恨,像今天这种奋不顾身救人的局面还是第一次碰到。简安素突然觉得或许少校先生野蛮狡猾的兵痞外表还有一颗“感动中国”的内心!
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这男人的心,也未必就容易理解。
见过可耻的,就没见过这么可耻的!
“我的身材怎么样?很不错吧,其实吧,我的背还不是最好看的,你最应该看看我正面,八块腹肌,一块都不少,不信,你数数?”
正当简安素觉得也许商绪也有值得尊敬的一面的时候,那家伙的痞子毛病再度发作,捉着简安素的小手往自己的胸前拉。
当滑腻的柔软碰到粗糙的温热,当白如凝脂遇上诱惑的小麦色,结果会撞击出什么样的火光?
长着微硬枪茧的大手将简安素嫩白柔滑的纤手捉在掌心,因为常年摸枪的关系,商绪的手要比简安素的粗糙得多,那种微微的摩擦让简安素心头意乱。
她用力挣脱,但无济于事,和职业军人拼腕力,结果如何可想而知。
简安素翻了一个白眼,在心底里默默地哀叹,但又不得不承认,和麦子均在健身房里练出来的确是有点不同。
这男人的手那么粗糙,但身上的皮肤却细腻得让人不敢相信,或许是常年隐藏在作战服里的缘故,他的皮肤虽然颜色深了一点,但细得连个毛孔都找不到,除了身上那些细碎的伤口,就触感而言,可以谓得上是上等了,更别说加上那块块分明的巧克力腹肌,绝对秒杀那些精瘦得过头的男模。
可是,就算是再上等,再诱人,自己也是罗敷有夫,怎么能因为这么一点点的诱惑就想入非非呢?
简安素决定做一个坚贞的女子,将手中的碘伏换下,换成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