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工夫,虎爷就又放炮了,白发老者赢了满盆满钵,陪他打牌的几个人纷纷赞道:“聂叔今天手气太好了。”虎爷拍着自己脑门说:“失策失策,我本来都猜到聂叔单听五条了,还是打出去了,我今天怎么这么背啊。”摇头叹息,将一摞筹码递了过去。
老人呵呵一笑,一推牌桌站了起来:“今天就到这里吧,我累了。”
赢了钱就不来了,换成别人早就不答应了,可是牌桌上另外三个人却诺诺连声:“行,聂叔你早点休息。”
乖巧伶俐的女服务员帮老人披上大衣,众人一起离座送出去门去,看着老人钻进一辆黑色的豪华加长轿车,才转头回来。
“金龙哥,我打听点事。”虎爷递了一支烟给自己的牌友。
阎金龙接了烟,帮虎爷点着,自己才点上,喷出一股烟说:“你问吧,只要我知道的一准告诉你。”
虎爷吸了一口烟说:“高土坡那一块,现在谁说了算?”
“是个叫刘子光的小子,半年前才冒出来的人物,现在混得不错,手底下一帮能打的角色,上回把我手下秃子都给砍了。”阎金龙说道。
“呵呵,挺厉害的嘛,我一段时间没回江北,道上还出了这么个人物,他什么背景?”
“不清楚,应该是高土坡本地人,没什么大背景。”
“哦,那就好办了。”虎爷狞笑起来。
“虎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千万别客气啊。”阎金龙不动声色地说。
“再说吧,走走走,打牌去,刚才放那几炮我可亏死了,想哄老爷子开心又不露马脚,不容易啊。”
第二天上午,拆迁公司的人又来了,几十个人脖子上挂着工牌,煞有介事的走着,老七头上戴了顶呢子礼帽,大肚皮挺出老远,工牌放在衬衣的兜子里,脖子上悬着蓝色的挂绳,神气活现的走在中间,昨天和虎爷通过气之后,他们的胆子更壮了,高土坡几个小混混而已,不值得担心。
经过一天的考虑,小卖部和修车铺要是识相的话,就该连夜搬走,可是来到巷口头,小卖部的铁皮屋依然伫立在那里,修车铺也照常营业,这下老七可气坏了,一摆手道:“伙计们,给我拆!”
伙计们都没动,有人捅捅七哥,让他往旁边看,老七扭头一看,吓了一跳,几十个青年无声无息的冒了出来,都是短打装束,手里拎着链子锁自来水管和砖头,为首一个黄毛小子,身穿红色皮夹克,手里拿着一把雪亮的片刀,脸上充满戾气。
老七有点慌,对方人马明显比自己多,他将烟头一扔,果断的说:“走!”
可是来路也被堵上,一个粗壮的男子带着十几个同样彪悍的大汉杀气腾腾的站在他们背后,掂着手里的家伙事冷笑着,为首那人手里赫然拿着一把马刀!
老七赶紧示意手下把家伙都藏起来,往前走了两步说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黄毛青年傲然迎上来,和老七面对面的站着,凌厉的眼神盯得七哥有些发毛,这个二十郎当岁的江湖新鲜人竟然连七哥都不认识么。
“我t管你是谁,我就问你,我的网吧是谁拆的?我的人是谁打伤的?”
七哥毕竟是老江湖了,冷笑一声说:“房子是你七哥拆的,人是你七哥打的,怎么了?还想砍你七哥么?来来来,让你砍,哪个不砍是龟孙。”
说着就将礼帽摘下来,露出一颗硕大的秃脑袋来,江湖就是这样,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七哥能在虎爷手下混出名堂,靠的就是不要命,你江湖小混混染个黄毛就觉得自己牛逼了,其实吊毛不是,借你两胆也不敢当街杀人。
七哥料定,对方这刀是肯定不敢砍下来的,叫得响的狗其实不咬人,多次拆迁经验告诉他,越是这种看起来挺呲毛的小青年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