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南风向女儿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多嘴,然而脸上却堆着满意的笑容,说道:“小子,我看你还有些胆识,这样吧,你还有什么话说,尽管说来,倘若说得好,我也考虑饶你不死。”
木兮听了这话,顿时高兴起来,只盼华辰能说些让父亲高兴的话,不料却听华辰哼道:“死就死了,我又何必讨你欢喜,这不是自己折辱自己么?”
木南风道:“你当真不怕死么?”
华辰心想,这木南风堂堂国都大将军,却不问青红皂白,与同心那个狗道士又有什么分别?当下冷笑一声道:“怕不怕都要一死,又何必怕,我与其讨你欢喜,还不如向你讨碗酒喝。”
木南风顿时一阵大笑,说道:“好,好,好得很,好得很啊。”说着举起手指,向华辰点去,木兮只道父亲要下杀手,正要上前求情,却见父亲在华辰腰部c背心点了两下,手指到处,华辰一阵钻心疼痛,继而身体变得舒畅,身子也能动了。
麒麟婆婆和木兮都是不解地看着木南风,木南风哈哈笑道:“我这里其他没有,就是酒多,你要喝酒,那可是再容易不过的事了。”
华辰也大感奇怪,怔怔地看着他。
木南风乃羽民国国都大将军,驰骋沙场数十年,出征在外与将士们打成一片,豪气云天,常要求将士们要不畏生死,方能保家护国,他生平最恨贪生怕死之人,刚才让华辰说些好听的话,意在试探华辰会不会向他求饶,若是刚才华辰向他求饶,或许他便一掌劈下,当场了结了华辰性命,不料这少年小小年纪,不但不向他求饶,反而向他讨酒喝。华辰此举,反而让他起了三分敬意,所以他不但没有下手,反而解开了华辰穴道。
木南风笑罢,问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华辰见他脸色转为和善,虽是不解,恨意稍减,抱拳道:“华辰。”
木南风十分满意,不断点头,又连说了三个“好”字,才道:“你既要喝酒,老夫便陪你喝个痛快,走。”说着拉起华辰的手,朝门外走去,木兮挠了挠头,叫道:“爹爹,你们去哪儿?”
木南风道:“你且去休息,我与华兄弟喝上几杯。”木兮从小就见过一次父亲,对父亲的性格可说一无所知,麒麟婆婆虽对木南风略微了解,但也想不到他会放过华辰,二人都是呆在原地。
木南风拉着华辰穿过回廊,来到荷塘边上,只见荷塘上立着一个亭子,亭子四周并没有路通向那里。他在荷塘的一块大石上停了下来,说道:“华兄弟,我们到那边饮酒如何?”
还不等华辰答话,脚尖一点,拉着华辰越过池塘,飘然落在亭子之中,华辰叫道:“好功夫。”向四周看时,只见亭子中央摆着一张白玉圆桌,沿着亭子边沿摆着许多酒坛。
木南风提了一坛酒,在桌边坐下,说道:“华兄弟,这里便是我平日里喝酒赏花的地方,府上有的是酒,我且与你共饮三坛如何?”他心中盘算,这小子既然这般大言不惭,向我要酒喝,我这番让你喝三坛酒,只怕你也没那能耐。他斜眼向华辰瞧去,却见华辰脸上并没难色,反而红光满面,极是欢喜。
只听华辰道:“木将军乃堂堂国都大将军,我何德何能敢担当你叫我一声华兄弟,这可折煞小子了。”
木南风哈哈笑道:“一个称呼而已,何必这么婆婆妈妈的,你若叫我一声大哥我也高兴的紧。”
华辰道:“岂敢。”
木南风突然有些不高兴,说道:“大丈夫乃是做大事的人,何必拘泥于小节,更何况一个称呼而已。”说着提起酒坛,咕嘟咕嘟一口喝干。华辰看到这般情景,又是佩服又是喜悦,抬起酒坛也一口喝完,只觉得这酒入喉头,润而不辣,但酒劲却比他平时喝的任何一种烈酒都浓,刚把酒坛放下,就有一种飘忽的感觉,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