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一听宁采薇叫华辰叫大师兄,马上明白其中原委,脸上惊疑不定,怒火升腾,喝道:“臭小子,竟敢玷污我家小姐的清白。”说吧一闪身形,已到床边,左手挽住木兮腰肢将她抱下床来,右手屈指成爪,扣住华辰咽喉,将华辰提了起来,五指一紧,就要将华辰喉头捏断。
“不要”
木兮和宁采薇同时叫了出来。妇人稍一迟疑,木兮反手一点,正好点在妇人右臂之上,虽然她力道不够,不能点住妇人穴道,但那妇人也觉臂上一麻,将华辰摔在地上。
妇人又是惊疑,又是不解,怔怔地看着木兮,说道:“小姐,你竟然为了这个臭小子”
木兮道:“娘亲说了,不能随便杀人,婆婆,你怎么乱杀人呢?”说着走过去扶起华辰,问道:“花姐姐,你怎么样?”
华辰被妇人掐得喘不过气来,说道:“没没事”
刚才华辰已是命悬一线,宁采薇被点了穴道也是无计可施,着实被吓得不轻,现在还惊魂未定,呆呆地看了看华辰,又看了看妇人。
妇人气急道:“什么?你还叫他花姐姐?他是个臭男人。”
木兮半信半疑,紧紧地盯着面容,过了一阵才问道:“你你真的是”
宁采薇见华辰没事,刚才眼见华辰与黄衣少女同床的醋意又浮了上来,大声道:“哼,不要脸,他是我大师兄,不是男人是什么?”
听了这话,木兮想起刚才同床共枕,顿时俏脸通红,羞得把头在一边。妇人忽道:“小姐,你让开,我现在将他杀了,还小姐一个清白。”说罢举起手掌,就要往华辰头顶劈落。
宁采薇大急之下,怒道:“臭婆娘,有本事放开我”话未说完,只听啪的一声,脸上已经吃了一个耳光。定睛看时,却不知那妇人如何已经到了自己面前,狠狠地打了自己一个耳光。
妇人喝道:“臭丫头,你找死?”
华辰被点了穴道,眼见一掌劈落,想必此番必死无疑,却见妇人突然身子一动,一个影子向宁采薇移了过去,正要喝止,宁采薇已经被打得脸上红肿。
宁采薇自小便得宁东凡爱护有加,华辰又对她百依百顺,李来贺更是把她当做女神一般,哪里受过这等委屈,顿时一汪眼泪似断线明珠,扑簌簌地滚了下来。
华辰见老妇人这般不讲道理,一股怒气像要冲破胸口,喷涌而出,怒道:“你就是个臭婆娘,以大欺小,有什么本事?”
妇人一听,直想把华辰碎尸万段,呼的一声,影子又移了过来,举手就要劈下,木兮心下不忍,转过身子护住华辰。
妇人不敢硬打,顺手点在华辰脖颈之上,华辰只觉得舌头一麻,说不出话来了。
木兮平时在家,为了修习道法,也经常和婆婆对招,却哪里见过她这般打人杀人的,此时看着婆婆却像看见陌生人一般,简直不可理喻,说道:“婆婆,在家时你都对我这么好,为什么对别人却是这么蛮不讲理?”
她平日里性情温和,从不与人争辩什么,好像什么事情都是那么的美好,现在看到婆婆的行径,有些难过,有些心伤。妇人看到木兮脸上神情,对她有些歉疚,温言说道:“小姐,我答应过夫人,一定要好好保护,不会让你受到一点伤害。”
木兮道:“你伤害我也是伤害,伤害别人也是伤害,你却为什么要伤害别人,娘亲经常告诉我,不能为了自己去伤害别人,你不让我受到伤害,我自然感谢你,你伤害别人,我心里却也难过。”
妇人对她犹如对自己女儿一般,适才看见华辰和她睡在一起,哪里容得华辰活路,一心想把华辰杀死,以还木兮清白,现在看到木兮这么仁爱,却有些不忍了。但一想到华辰玷污了她的清白,却又不能就此放过华辰,说道:“好,小姐,我不杀他便是。”